逐渐拽紧。
对的,只要六郎没了,父王就能看到他,将他当成王府的继承人。
而母妃,大哥与六郎没了,阿姐远在他乡,母妃的目光只能移到他身上,母妃的依靠也只有他了。
楚怀文伸出颤抖的手,慢慢的将盖在楚怀康身上的被子掀开,又将殿中炉子里的木炭浇灭。
之后走到窗台前,将关紧的窗户打开,任由冷风吹到屋内,楚怀文站在窗口闭上了双眼,脑子混乱。
“二郎,快跳下来,哥哥会接住二郎,不会让二郎摔到地上的。”
“二郎,哥哥的母妃也是二郎的母妃,哥哥永远都会护着你的。”
“二郎,阿姐走了,你要好好护着母妃,护着母妃肚子里的孩子。”
“二哥哥,六郎冷。”
瞬间,楚怀文睁开双眼,清晰的感到屋内的阵阵寒意,此时他感觉浑身的凉意,身上已由汗水完全浸湿。
他怎么能做此等恶毒之事。
这么做他对得起母妃多年的养育之恩吗?
对得起故去的大哥与远在北狄的阿姐吗?
对得起六郎唤的那么多声“二哥哥”吗?
楚怀文迅速将窗户关上,走到床前将楚怀康的被子盖好,摸向楚怀康的手,冰凉无比,心瞬间慌了。
他又摸向楚怀康的脑袋,很烫,是又起热了,楚怀文立马起来想要出去叫人。
但楚怀文走了几步,回想起灭了的炉子,又回来慌张的将炉子的木炭点燃。
做完这些,楚怀文准备出去时派人唤府医时,又想起刚刚喂给楚怀康喝下的茶水里混着的药。
楚怀文内心极度恐慌,万一叫府医来给六郎把了脉,不是就知晓他喂了六郎吃了药粉吗?
他转身看向床榻上的楚怀康,犹豫不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