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暖暖的,心道宇文战外祖母家也太贴心了,二舅来帮忙驱逐贼寇,一家人还不忘给她捎礼物。
次日,宇文战带着云悠悠和一众人等,第一次以五皇子的身份,登陆赤溪岛。
他是来岛上秋后算账的。
码头已经提前做了清场,并没有其他船只和游客,或者是渔船。
黑骑军和州府衙门官差先一步下船,整齐排列在码头两侧。
宇文战身穿淡金色蟒袍,头戴宝冠,在李仁等一众官员的陪同下,从船上下来。
看着从船上下来的人,带领岛上众官员前来迎接的桂广源脚直发软。
扑通一声,跪倒在地,颤声道:
“下官桂广源,参见五殿下,五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。”
他身后的官员跟着一起跪下,“参见五殿下,五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。”
宇文战扫了跪了一地赤溪岛府衙官差,并没有立即让他们平身,踱步走到桂广源面前驻足,“桂大人,你似乎在发抖。”
桂广源头恨不得磕在地上,沉声道:
“五殿下,下官错了,大错特错,下官不该徇私枉法,配合余流风给那些流民办理身份文牒,扰乱赤溪岛的持续,把赤溪岛搞得乌烟瘴气,才造成如今这般不可控制的局面。”
他已经知道宇文战调远洋水师过来,在逐浪湾歼灭海盗的事。
宇文战居高临下打量着他,冷声道:
“桂广源,若只是徇私枉法,弄几张身份文牒,倒也不是多大的事,可你知道你捅了多大篓子吗,除了赤溪岛上潜藏的一千余名海盗,孤星峡一带居然还驻扎了一万多名海盗精锐,给我北燕国防造成严重隐患。”
“这次若不是我恰巧陪皇妃微服来这走一趟,估计再过些时日,赤溪岛都要变天,改名换姓,成为他人囊中之物,你该当何罪?”
桂广源跪在地上,后背直冒冷汗,吓得面色惨白,无力辩驳道:
“五殿下冤枉啊,我……下官真的不知道余流风居然背着我,私底下又引渡了这么多海盗过来,否则就算给我一百个胆子,我也不敢帮他弄身份文牒啊,等下官发现不对劲时,岛上的情况已经失控,连府衙也被海盗控制,我想挽回局势已经无能为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