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怪我一时糊涂啊……”
说到这里,张老汉悔恨地拍打起胸口来。
段沐脂连忙拉住张老汉的手,安抚道:“没事的老爹,都过去了,过去了。”
说着,递了杯茶给张老汉。
张老汉喝了茶,情绪慢慢缓和了下来,继续诉说起来。
“也是我们单纯,这地主哪里会做亏本的买卖。
我们到了县上才发现,县上的粮价已经翻了一倍不止。”
说到这,张老汉情绪再次变得有些激动,张小兰连忙抚着张老汉的背给他顺气。
段沐脂等张老汉平复了下情绪,这才继续问道:“后来呢?”
“县里的粮食那么贵,我们哪里舍得买,只好先回村里去。
想着过两天,没准粮价能降下来。
谁知道时间一天天过去,粮价非但没降,还涨了不少。
闺女你是不知道啊,现在的粮价是以前的三倍还多啊……”
段沐脂黛眉轻皱,“粮价涨了这么多,县太爷他们不管吗?”
“不管啊,粮食贵了那么多,我们就想找赵大户商量商量。
看能不能把之前卖的粮食再买回来……
谁知赵大户跟我们说,收的粮食都已经转手卖掉了。
我们没办法,只能去告官。
可衙门说了,我们这是自由买卖,管不了。
最后逼得实在没办法,村里的人只能在村子旁边挖些野菜吃。
一开始还能对付,后来野菜都找不着了。
那天早晨,阿牛见我和小兰都实在饿得受不了,就自己出门去了。
傍晚的时候,阿牛带了一袋米回来。
我们很高兴,总算有吃的了,于是赶紧煮了一锅粥。
谁知道刚吃完粥没多久,衙役就上门拿人了。
直到这时我才知道,原来是阿牛一时糊涂,偷了县上的米粮行。
阿牛被抓走后第三天,就是今天。
那个洪班头带着人上门要抓小兰,说是有人举报,小兰是阿牛同党。
还说阿牛偷的是外国商人,上面要严查……”
问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,段沐脂送走了张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