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事?”
“听说因为莫塔里家失窃一案,殿下下令戒严,还颁布了禁令,限制大宗粮食交易?”
“确有此事。
怎么,郑大人辖下各县令没有告知郑大人?”
郑清泉面露尴尬,“卑职前日方才得知。”
方景凌语气颇有些懊恼,“也怪景凌!
得知莫塔里家再次被盗,景凌实在太过气愤。
盛怒之下,景凌一时也没想太多,就让下属直接给各县县令传了令。
现在想来,景凌多少是有些逾矩了。
冒犯之处,还请郑大人海涵。”
“岂敢!岂敢!”
郑清泉一边客套,一边怀疑自己的记忆是不是出了问题。
没记错的话……
赵仕途向二皇子汇报莫塔里二次遭贼一事时,二皇子好像也没多大反应啊……
不但脸色平静,甚至还悠然自得地看起了文书。
哪里就气愤了?
“莫塔里虽说在漠州府有些名声,但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商人。
若只因一个商人家中失窃,便如此大动干戈,卑职以为……是否有些不妥?”
听完郑清泉的话,方景凌一巴掌拍在茶几上。
茶几上的震动和闷响突然一起传来,把郑清泉吓了一跳。
方景凌忿忿的声音响起。
“那贼人是偷了一个商人吗?
不!
那贼人是在挑战我大季的国威!
是在打我父皇的老脸!
想我泱泱大季,礼仪之邦。
这漠州府虽偏,平水县虽小,也是德化之地。
可如今,却一而再的发生盗案,被偷的还是外国粮商。
这莫塔里要是回到特马西公国一宣传,岂不整个外国都知道了?
到那时……
我大季威严何在?
我父皇脸面何存?”
郑清泉一脸错愕,连忙起身下跪。
“殿下息怒!
都怪卑职领导无方;
怪赵县令治县无能;
怪洪班头办案不力。
辜负了朝廷和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