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襟危坐,泰然自若,竟似一点不为端木婵气势所慑。
连清婉心下暗赞。
如此风骨,巾帼不让须眉。
要知道,在月国,即便是久经沙场的老将,也鲜少有人能如此泰然地直面女皇陛下。
这对男女,确是与众不同。
“陛下,季国二皇子到。”
“季国二皇子,见过望泽女皇。”
“免礼,坐。”
方景凌十分自然地坐到华素身旁,端木婵意味深长地看了二人一眼。
“不知二皇子此来,所为何事?”
“特为两国利害而来。”
“哦?”
“泉东形势,陛下应已从昭贤郡主处听闻。”
“朕确已听闻。
然泉东之乱,只关季国,与我大月何干?
何言为两国利害?”
“泉东边界与贵国相邻,一旦泉东动乱,必有百姓流亡贵国。贵国若放流民入城,难于安置,亦恐生乱;
若将流民阻于城外,见死不救之名传于天下,不但有损陛下圣名,也让我大季师出有名!”
端木婵目光如剑,直刺方景凌,“二皇子可是在威胁朕?”
“不敢。
我与华素只有两人,身处贵国,孤立无援,威胁陛下,岂非自寻死路?
然事实便是事实,不会因我不说,便不存在。
陛下应该知晓,泉东官场贪赃成风,已是积重难返,如今事将败露,牵涉其中的朝堂重臣若欲自保,会作何应对?
最好的办法,便是在泉东发动一场战争!
战事一起,所有贪赃枉法的勾当,都将被暂时搁置,一切以赢得战争为优先。
且泉东局势已近失控,朝野矛盾愈演愈烈,为缓和朝野矛盾,必有毒士献计,欲发动战争以转移矛盾,我父皇纵然圣明,面对众臣,也难免不会一时为人蒙蔽。
而贵国信阳王,亦欲战久矣。
战火一起,生灵涂炭,不但耗费国帑无算,更将陷战区百姓于水火之中。
我父皇帝号天顺,乃期盼上天庇佑,万民安顺之意。
陛下帝号望泽,望乃月满之月相,寓意女皇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