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黄色的烛光散发着柔和的光芒,顾江城就瞧见赵小满微垂着眼帘坐在床头边上打络子。
她身上披着外衣,下半身钻进了被窝里面,脸上呈现病态的疲惫。“好点了吗?”顾江城坐在床边,忍不住地抬手试了一下赵小满的额头。
“好多了。”赵小满抬头看了顾江城一眼,继续忙活着手里的伙计。
不发烧,顾江城收回自己的手,站起身走到木桌旁,拿着帕子将桌子仔细地擦了擦,“你若是困了,先去睡。”
赵小满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,疑惑地抬眸望向顾江城,“你要出去吗?”
“不是,我念会书。”顾江城说着,将笔墨砚台摆放在桌上,随手将一本空的书放在桌上,开始研墨。
赵小满“哦”了一声,继续忙活着手里的活,心里盘算着过几天顾江城就要休假,正好可以去镇上将她做的这些络子卖掉。
上眼皮越发的沉重,赵小满使劲地睁大眼睛,迷迷糊糊地打着络子。手里的络子打好了,赵小满将络子放到针线筐里面,掀开被子下床将针线筐放到一旁的木箱上,穿好身上的外衣,拿了一个干净的月事带朝着门口走去。
“我陪你一起去?”顾江城忙将手里毛笔放下,忙起身朝着门口走去。
“不用不用。”赵小满忙推辞,她是去茅厕的。
“走吧。”顾江城紧了紧身上的衣服,带着赵小满朝着外面走去。
茅厕在大门口旁边的角落里。
月明星稀,晚风习习,赵小满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,原本的困意消散了许多。
到了茅厕门口,顾江城很自然地跟着赵小满朝里走去。
赵小满忙拦住顾江城,正要开口,顾江城一把捂住她的唇。“不要,死鬼,轻点……”
女子娇滴滴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,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里格外的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