昝磊没有出去,起来后欲要开口,被王将军一个眼神给止住了。
他看着王将军的眼神,后背起了一层凉意。
不知道为何,平日里瞧着温和无害的王将军,怎么会有这么恐怖的眼神,吓得他一时间没敢出声。
王将军收回看昝磊的目光,看向方有洺。
“你来说,怎么回事。”
方有洺脑袋飞速旋转,“小人流籍姓方,现在在赵管长手下做事。早就听闻寻鹭女学要来目氏城,一直留意着,今日恰好碰到女学进城的车队,斗胆拦了院长的车驾,向她打听一些事。”
“哦?”
王将军是个粗人,因着一身的莽劲和不错的身手,屡屡立下战功。
他脑子不灵活,一听根本没有什么问题。
这时的昝磊等不及开口,便将自己收到的消息同王将军说了。
一听有敌细,王将军眉毛一竖,认真起来。
但他看了看方有洺,在看了看在一边已经坐着未吭声的廖院长,心里有些质疑。
“你不会是弄错了吧,女学今日才进城,且她们从京城而来,怎么可能会是细作?”
“怎么不可能,谁说细作一定在城内,万一大楚或者京城也有敌人的细作呢?正好趁着这个时候浑水摸鱼,可说不定。”
越说,昝磊的眼神越发坚定起来。
肯定是这样。
“王将军,我们可以先把人抓起来,拷打一番,万一找到细作,这可是大功一件!”
说到功劳,王将军又心动起来。
他被打发到这破城里面,整日无所事事,哪有在前线舒服。
就是平日里出去跑个马,杀一两个漠盛也好啊。
在这里,屎都捡不着。
不过,他感受到另外一边的目光,又冷静下来。
那可是宫里的人,细作是谁也不可能是这个姓廖的。
“好了,我看你是失心疯了,整日念着功劳,城西和城北都成什么样了?整日跟高新志斗得跟个乌鸡眼似的,这城内里搞得乌烟瘴气的,像什么样子。”
“将军!”
昝磊有些不甘心,看着松了口气的方有洺突然问道:“将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