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虎兴奋得满脸通红,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。

    “住口!”旁边的将领立刻出声呵斥,神色严肃地打断他,

    “记住了,如今身份有别,可不许再胡乱称呼。

    往后要叫殿下或者王爷,切不可失了规矩,懂吗?”

    将领又郑重其事地给二虎嘱咐了一遍,随后便命人小心翼翼地将二虎抬走,去妥善安置。

    他一边看着二虎被抬走的背影,一边暗自咂舌。

    怎么也没想到,自家这不起眼的破营里,居然真有人撞了大运,成了武浊身边的跟班。

    武浊则转身回到自己阔气的大帐,刚一落脚,便立刻命人将二虎的衣食住行都安排得妥妥当当,务必让他安心养伤。

    在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,武浊每日频繁出入主大帐,紧紧跟在宇文成龙身旁潜心学习兵法。

    武信早就撂下狠话,对宇文成龙严厉警告过一番。

    但凡他敢教武浊一星半点做人方面的歪门邪道,就先拿他开刀,要他小命。

    宇文成龙深知武信的手段,自然不敢造次,只敢一门心思传授兵法精髓。

    “父王,咱们何时出兵啊?”

    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,武浊跟着宇文成龙潜心研习兵法。

    日积月累之下,自觉学得已然不少,心中渐渐燃起一股按捺不住的斗志,渴望能早日奔赴战场,大展一番拳脚。

    “不急。”

    武信神色沉稳,不疾不徐地踱步到舆图前,目光深邃地凝视着那错综复杂的山川脉络。

    只见舆图之上,喀拉喀什河一带早已被隋军的铁骑踏平,彻底纳入囊中,鲜艳的隋军旗帜标记仿佛在宣告着主权。

    再往西去,便是叶尔羌河区域,那里同样是西突厥的势力范围。

    而在他们的北边,和田河、塔里木河蜿蜒流淌,这片区域堪称西突厥的门户要冲,战略地位极其重要。

    只要成功将其攻克,大隋的雄师便能如利刃破竹,长驱直入西突厥的腹地。

    然而,武信的眉头却微微皱起,眼中闪过一丝忧虑。

    他心里清楚,越是往西挺进,前路愈发艰难险阻,不仅道路崎岖难行,而且远离大隋本土,后勤补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