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信微微点头,语气平淡。

    “那……那恳请靠山王下令收兵,双方停止厮杀!”

    西突厥使者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,眼中满是哀求。

    他连忙跪地叩首,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
    武信却并未回应,只是微微眯起眼睛,望向帐外。

    在他看来,这才刚开始交战罢了,胜负未分,收兵一事还为时尚早。

    况且,西突厥此次倾巢而出的兵马着实有些过多了,若不加以削减,日后恐成大患。

    必须让他们狠狠地折损一批兵力,方能使其彻底认清现实,乖乖成为大隋便于掌控的“忠犬”。

    西突厥使者心急如焚,他深知部落生死存亡悬于一线。

    为求生机,脑袋一下接一下重重地叩在地上,额头早已被磕破,鲜血汩汩涌出,染红了眼前的地面。

    他一边叩首,一边声泪俱下地哀求道:

    “还望靠山王大发慈悲,高抬贵手,给我们西突厥留一条生路啊……”

    在这绝境之中,所谓的尊严早已被他抛至九霄云外。

    此刻,他满心所想的唯有西突厥能够在这片土地上继续存活下去,哪怕为此要毫不犹豫地舍弃自己的所有尊严,他也在所不惜。

    “呵呵。”

    武信神色悠然,端坐在帅椅之上,不紧不慢地一口口品着碗中的茶水。

    仿佛眼前这惨烈的战局、使者的苦苦哀求都与他毫无干系,丝毫没有放在心上。

    在他看来,这西突厥就是一匹野性难驯的恶狼,养再久也养不熟。

    即便今日大发善心给他们一条生路,难保明日不会翻脸不认人,反咬大隋一口。

    毕竟,大隋与西突厥之间的仇恨,已经到了无法调和的地步。

    所以,对待他们,只能采用强硬至极的手段,狠狠打压,方能将其掌控于股掌之间。

    天刚泛起鱼肚白,西突厥使者整个人头磕头磕的头昏脑胀,早已歪倒在地上。

    不多时,宇文成龙迈着大步,意气风发地从大帐外走进来。

    “王爷,大胜啊!”他难掩兴奋之情,声音高亢嘹亮,

    “西突厥人这次怕是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