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最是人间留不住,朱颜辞镜花辞树。”

    眼见杨广对着镜子顾影自怜,武信心间一动,一句诗词脱口而出。

    这词句在静谧的帐内悠悠回荡,仿若带着几分岁月的喟叹。

    “你小子果然深藏不露啊!

    朕平日里能随口吟出些诗词,想不到你竟也有这等本事。”

    杨广微微一怔,眼中闪过一丝讶异,不过也仅仅是略微震惊罢了。

    毕竟,武信带给他的惊喜实在是数不胜数,他都快有些习以为常了。

    “岂敢与陛下相比,臣不过是个拾人牙慧的小偷罢了。”

    武信嘴角噙着一抹谦逊的笑,摆了摆手说道。

    他心里清楚,自己可没这信手拈来、出口成诗的真才学,刚刚那句不过是盗用前人之作。

    “前不见古人言此诗词,想必便是出自你之口了。

    你既言偷窃,偷的是谁?

    既无出处,便是你所作。”

    杨广转过身来,缓缓开口说道。

    武信闻言,心中暗叹,对着杨广这份敏锐的理解默默竖起了大拇指。

    不愧是广哥,行事霸道无比。

    不过其实凭借他的记忆,若是不要脸面,随手“搬运”几百首名家诗作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。

    真要那样,唐朝那些后世闻名的大诗人,怕是都得觉得活在他武信的影子里。

    不过武信还是有自己的坚守,倘若作诗达不到应有的意境,那诗便是空洞无物、没有灵魂的,。

    所以他宁可承认自己“偷窃”,也不愿随意卖弄。

    “你既然前来寻朕,想必昨夜那场仗已然打完了吧?

    后续诸事又是如何安排的?”

    杨广昨夜就寝之时,帐外的厮杀声便已隐隐传入耳中。

    可他神色未动,既未起身,也未曾差人出去查看究竟。

    有武信坐镇军中,一切尽可放心,自己只管安心睡个好觉便是。

    “回陛下,仗是打完了,西突厥大败而归,他们好几个带头的首领都已被斩杀。

    臣已另立了一位西突厥首领,特来向陛下如实禀报此事。”

    武信将昨夜那场惊心动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