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咱们的兄弟呢?为了抗击东突厥残部,好多人都战死沙场、入土为安了,到现在也不见朝廷给任何补偿。”

    夏玉山越说越激动,眼眶都微微泛红,显然是想起了那些战死的袍泽弟兄。

    罗艺察觉到麾下还有人对朝廷心怀不满,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光亮,心中也随之燃起了希望之火。

    他身为北平王,地位特殊,乃是先帝亲口亲封。

    在北平这片土地上,他的势力几乎相当于半独立的藩属国。

    当初杨林出面,劝说他归顺大隋时,也曾言明“听调不听宣”。

    有这两层特殊背景加持,朝廷打从心底就未曾将他们视作嫡系心腹,如此一来,平日里受到些差别待遇,得不到应有的犒赏,似乎也成了顺理成章之事。

    但眼下,这种差别对待却成了他手中的一张“牌”。

    至少让麾下的将士们心里憋着一股气,对朝廷满是怨言,这为他后续的谋划提供了可能。

    “父王,朝廷其实不错……”

    罗成一直站在一旁,静静地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诉苦抱怨,始终未曾开口。

    此刻,他见局势有愈演愈烈之势,终于忍不住出言劝阻。

    作为罗艺的儿子,他太了解自己的父亲了。

    若任由这个话题继续发酵升温,依父亲的脾性,北平怕是要掀起一场惊天动地的叛乱。

    “嗯?”

    罗艺猛地转过头,看向罗成,眼神中隐隐透着几分冷意。

    在他听来,罗成这话简直是大逆不道。

    什么叫不错?

    若朝廷当真不错,能如此绝情地要收回他辛苦打拼来的王位?

    他如今想要奋起与朝廷抗争,图的是什么?

    还不就是为了给罗成,给罗氏子孙挣下一份安稳的基业,让他们日后不受人欺凌,能够堂堂正正地立足于世。

    “父王,朝廷这般行事,自然有它的考量。

    您看,那前来传旨的人也说了,杨义臣都已经把王位交出,他好歹还算是半个杨家人,咱们又何苦执着于这王位不放呢?”

    罗成心里何尝没有一腔抱负、一份野心。

    只是他比旁人多了几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