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二姑家出来后,我就在路边随意找了一个摩托车,10块钱,开到附近的一个码头,然后坐船过河。
过河以后,还要坐15分钟的摩托车才能到家里。
将近五点左右,我才到村口,村口那颗黄角树下,有4个人正坐在那里摆着龙门阵(也就是聊天的意思)
有一个是我本家的堂婶,也就是我爷爷的大哥的儿媳妇,应该也得有五六十岁了吧,另外三个也是同村的老人。
见我提着大包小包走过,我的堂婶喊住了我:“耶,樊娃儿,狗日的这么早就回来过年了啊,今年发财了哦,提这么多东西回来哦!”
我这个堂婶虽然跟我是本家,但是我从小就不太喜欢她,比较的势利眼,嫌贫爱富。
其实她家的条件也挺一般的,和我们家也相差无几,但是却时常看不上我们家的人,跟我说话也喜欢阴阳怪气。
她有一个亲戚,准确的说是她表哥的儿子,在县城的一个小学做校长。这个堂婶的娘家父母没有儿子,所以她这个表哥从小就过继给了她们家。虽然也是她的侄儿,不过血缘关系就没那么近了。
我常常听她把这句话挂在嘴边:“我那个侄儿能干得很,在县城里当校长,连县长都天天跟他一起喝酒呢!”
我以前听她说这句话,感觉他这个亲戚挺厉害的,现在稍微懂了一点体制内的阶层划分,就知道她是吹牛,一个小小的小学校长,顶天也就副科,平时估计连县长的面都见不到。
要搁以前,我听到她的嘲讽,也许就讪笑一下,然后灰溜溜的走了。不过,今非昔比,三十年河东,三十年河西,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我了。
我径直的走到她旁边,笑眯眯的张口说道:“对呀,公司待遇好,放假时间长,我提前回家过年嘞!”
只见堂婶又不依不饶的说道:“你这么早回家,肯定是找不到工作吧,还放假时间长,你林飞哥哥他们,现在是正忙的时候,要腊月二十几才能回来呢!”
林飞是他的大儿子,是一名涂料工人,也在外打工。
我也没反驳他,故作忧愁的说道:
“唉,是啊,今年效益一般,上半年才挣了十几万,下半年活少,待在公司也没事做,干脆回来耍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