阵狂喜。
正愁找不到理由推掉,没想到方孝孺自己上道。
“放肆!”老朱大怒:“你一介布衣,咱召你入朝,让你教导吴王殿下,这是对你何等大的恩宠?”
“你不思报效朝廷的恩德,报效咱,竟敢抗旨拒绝?”
“你可知普天之下,莫非王土;率土之滨,莫非王臣。”
“你身为大明的子民,就该听从咱的命令。”
“若是自负才学,却不愿为朝廷所用,那便是对朝廷不忠,对咱这个天子不忠,便是自绝于天下。”
“咱便是将你杀了,抄没你全家的家产,也是你罪有应当。”
方孝孺再次磕头,却丝毫不退却:“陛下可以杀草民,却不能逼草民给吴王殿下做老师。”
老朱冷笑道:“既然如此,那就休怪咱刀下无情!”
“来人,将方孝孺拖出去,乱棍打死。”
“着有司抄没其家产,其家人男的入官为奴,女子则送入教坊司,世代皆不得翻身。”
外面的侍卫闻令,立时上前。
朱允炆站出来求情道:“皇爷爷,方先生乃是宋先生的弟子,在天下读书人中,有着极其崇高的声望。”
“皇爷爷若就这般杀了他,只恐会令天下读书人心寒。”
“不如先放他一马,由孙儿来好好劝说一番。”
老朱没有应声,算是默许。
朱允炆道:“方先生的大名,我可是听说很久,今日一见,果然气度不凡,不愧是被誉为天下读书种子的人才。”
“不过,常言道:“识时务者为俊杰”,方先生又何必为一时之气……”
“多谢献王殿下谬赞!”方孝孺抬首,一幅视死如归的模样,道:“若陛下让我做献王殿下的老师,我绝不推辞。”
“但吴王公然在朝堂索要储君之位,已属大逆不道。”
“陛下宠溺孙儿,不责罚他,草民却不屑于与这种人为伍,更不可能去当他的老师。”
“陛下定要强求,我只能一死以明志!”
果然是茅坑里的石头,又臭又硬!
还不屑于与我为伍,难道你以为我想拜你为师?
朱允熥在旁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