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敢问殿内的满朝公卿,诸位大人,可有一人无罪?”
大殿内鸦雀无声。
“至于说臣所收的那些义子。”
蓝玉转头,望向朝堂众臣,沉声道:“臣并非为自己所收,而是为故太子所收。”
听到“故太子”三个字,老朱的眼睛顿时微微眯起,脸上的神色,也是转瞬间变得有些可怕起来。
蓝玉换了一口气,道:“陛下垂拱而治,天纵圣明,龙威所至,四海无不臣服。”
“自是无须臣多虑。”
“然臣昔日亦为东宫所属,有辅佐故太子之职。”
“故太子宅心仁厚,坦坦荡荡,臣却不得不察,亦不得不防。”
“大明江山初定,人心不稳。”
“故太子久居朝中,不曾亲自领兵。”
“臣身为东宫属将,职责所在,就不得不在军中保留根基。”
“故太子倚重臣,信任有加,推心置腹,此恩臣三生难报。”
“臣在军中之根基,即故太子在军中之根基。”
“臣广收义子,在军中安插亲信,便是为了有朝一日,若有不测,仍能号令诸将,调度兵马,保故太子平安,保大明江山无恙。”
“此事故太子亦知,并无任何隐瞒。”
“若诸公认为,这些行为,是与故太子结党营私,有不轨之心,那蓝玉愿意领罪!”
此言一出,朝堂上的所有大臣,皆是脸色大变。
文官们且惊且喜,武将勋贵则是目瞪口呆,难以置信。
蓝玉这是疯了吗?
竟然承认自己结党营私?
朱允熥脸色不变,眉眼间却是掠过一抹无人察觉的喜色。
蓝玉到底是开窍了。
一张口便将朱标紧紧绑到自己身上,这便是已立于不败之地!
一名文官出列质问道:“如此说来,你是承认自己早有反心啦?”
蓝玉侧头望他,双眸内寒光闪过,然后转而望向上方的老朱,道:“臣无反心,臣只知效忠故太子,赴汤蹈火,在所不辞。”
“此言天地可表,日月可鉴。”
那名文官指着他道:“你口口声声故太子,那我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