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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,此番虽然凶险,却并非没有收获。
杨士奇细细回想刚才面圣时的种种,已了然于胸。
受封赏倒还在其次。
跟在吴王殿下身边办事,封官本就是寻常。
唯独此前谋划的事……杨士奇深吸了一口气,回想起来应无问题,才放下一颗心。
顺着来之前的路,刚走几步,便听到一道声音响起。
“恭喜杨侍讲,贺喜杨侍讲。”
这声音与寻常男人的声音大不相同,有点古里怪气。
说话的人,不是别人,正是之前带他进宫的太监。
“杨侍讲得陛下看重,擢恩简拔,从布衣之身,提为翰林院侍讲学士。”
“这在我朝可是极为罕见的,杨侍讲是一步登天啊!”
“不知会让多少学子羡慕万分。”
“杨侍讲圣眷甚隆,可喜可贺。”
太监满脸谄媚,与刚才引他进宫时的态度,大不相同。
“公公过誉了。”
杨士奇恭敬行礼,道:“劳烦公公引路,又不吝赐教,杨某才能被陛下赏识一二,公公大恩大德,杨某记住了。”
“杨侍讲别这样啊,千万别这样!”太监连连摆手,道:“给你带路,本就是咱家的职责所在。”
“至于指点,那更是万万不能。”
“杨侍讲学富五车,满腹文章,又岂是我一个阉人能指点得了的?”
“杨侍讲快别这样说,叫人家听见了,要笑话死咱家啦!”
他话虽说得谦逊,脸上却是笑容满脸,好似满心欢喜,掩饰不住。
伸手掐起兰花指,不经意似的放到了脸旁,颇有些得意,道:“咱家给杨侍讲带路,送您出宫吧。”
“有劳公公了!”杨士奇微微欠身。
随后,便跟在太监的身后,一步一步紧随。
仍如进宫时一般,行止严谨,目不斜视,规规矩矩。
到了外面的广场上,太监又望着笑道:“这里又不是御驾前,杨侍讲不必如此拘谨。”
“杨侍讲今儿个得了陛下的封赏,就该好好高兴高兴。”
“咱家虽然读书不多,也记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