骗了你,但今日前来,却是真心实意的。”
“从今日起,我再无夺嫡之心,愿为你鞍前马后,效犬马之劳。”
朱允熥双眸微动,精芒一闪而过,道:“我又该如何相信四叔呢?”
“我还有两个儿子在你手中做人质呢?我就算有异心,也不敢啊!”
朱棣道:“老和尚写信给我,让我拜你为师,助你办军事学院,以收天下兵权,我同意了!”
“如果你愿意尽弃前嫌,不计较从前的种种,那我明日便写下拜帖,公开拜你为师。”
朱棣一手按着酒壶,一手按着酒杯,道:“有四叔我带头,那些拉不下面子的亲戚长辈,武将勋贵,便再无阻挠的理由,你办军事学院的计划,才能顺利推行,从而将天下兵权,尽握于手中。”
“你的地位,才能真正稳固。”
朱允熥有些惊讶。
倒没有料到朱棣的转变,竟然真的如此之快。
而且愿意拉下脸屈尊。
沉默片刻后,他问道:“四叔有什么条件呢?”
虽然之前朱棣与他作对,但如果可以,朱允熥还是乐意与他化干戈为玉帛。
政治从来就不是快意恩仇,而是妥协的艺术。
政治就是要将自己人搞得多多,将敌人搞得少少的。
所以,能少一个敌人,多一个朋友,朱允熥当然不会拒绝。
“有!”朱棣沉声道:“我只有一个条件,帮我对付晋王!”
朱允熥微微一怔。
早就听说他们两个不和,却没有想到,竟有这么大的仇怨。
“我和他之间的恩恩怨怨,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。”
朱棣道:“总而言之,我们两个是势同水火,他看我不惯,我亦看他不屑。”
“就算我不对付他,他也会对付我的。”
“况且,我能服你,但我不相信他会服你。”
“他麾下兵精将广,实力远胜于我。”
“助我对付他,于你而言,有百利而无一害。”
“我想你若登基为帝,也不会允许有这般强大的藩王存在。”
朱允熥稍稍思索,点道:“好,我可以答应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