腾腾。
姚广孝连忙劝道:“陛下,邸报成本高,应该与贪墨并无关系。”
“邸报所载,乃朝廷机要,各项环节,都需要专人负责。”
“再加上印刷量极小,造价高昂,亦属正常。”
不错。
邸报仅仅只印了几百份。
但作为朝廷机要报刊,要严格摘取奏章和皇帝的批示,要做各项保密工作,光是工作人员,就有几十人之多。
人员的薪水开销,便不是一笔小数目。
可印刷量又这么少,每一份报刊的成本,当然就高到天上去了。
说白了,如果邸报如果只印刷一份,那它的造价,就该是几十两银子一份。
这与官员的贪墨并无任何关系。
大批量印制和少量定制,成本本身就无法进行简单的对比。
何况邸报还有额外且高昂的保密开销。
姚广孝好说歹说,将邸报所需的各项支出与老朱详细算了一遍,才让老朱的怒火慢慢平息下来。
不过,老朱的注意力,又到了另一件事上。
“每年两百多万两银子,熥儿准备怎么花呢?”
这可是相当于朝廷一年赋税收入十分之一的银子啊!
而且,更重要的一点是,朝廷收上来的钱,该怎么开支,其实很早就确定了。
很多开销,都是固定不变的。
银子只是经一下手,就得花出去。
真正能自由支配的银子,也就两三百万两的样子。
若非如此,老朱之前也不会一直将目光盯在新印宝钞上面。
骤然增加了两百多万两银子,几乎是增加了一倍的可自由支配收入,也难怪老朱会关心起来。
按理说,这笔钱是朱允熥私人赚的,与朝廷没啥关系。
毕竟,办报刊的事,老朱只是批准了,并没有拔银子给他。
都是朱允熥用亲王的俸禄,自掏腰包办的。
如今盈利了,当然也应归他所有。
可是,老朱又想,这天下将来都是朱允熥的,那反过来说,朱允熥的钱,不就是朝廷的钱吗?
询问他该怎么花,一点毛病都没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