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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事真是奇哉怪哉了。
怎么听他算起来,只有做工的工钱涨了,其他的物价,都没有多大的变化。
这不合理,绝对不合理。
夜色渐深。
酒楼里喝酒的苦力们也终于一个个散去。
他们明天还要干活,不能熬夜太晚。
老朱看到掌柜的正在算账,便走了过去,不解问道:“咱在别的地方,去酒楼喝酒,少说也得十文钱,你这里才收八文钱,能有钱赚吗?”
申城是新城,这间酒楼的装修非常之好,不亚于金陵城很有名气的大酒楼。
虽然当了皇帝,但金陵城的大酒楼喝一碗酒要多少钱,老朱可是一清二楚的。
八文钱,连金陵城大酒楼的门都进不去。
在申城却能喝上二两酒,吃一小碟花生米,让老朱多少感到有些匪夷所思。
掌柜的一边看账本打算盘,一边笑道:“咱们做生意,就讲究一个薄利多销,赚很多钱肯定是没有的,但多少能小赚一点,够养活一家子人就行了。”
“你为何不涨价呢?”老朱反问道。
开店做生意就是为了赚钱。
老朱可不相信,店老板是因为心地善良,才不涨价。
“周围这么多的店,又不是只有我一家。我要是涨价,客人就全跑了。”掌柜的笑道:“老人家,我看你也是做生意,跑江湖的吧。”
“现在做生意不比以前,在申城做生意也不比别的地方。”
“以前只有商户才能经商开店,价格抬高一点,也是无妨,反正不会有人来抢生意。”
“现在不行啦,太孙殿下革新制度,放开了经商的限制,谁都可以开店经商。”
“我要是价钱收贵了,别人就该将生意都抢跑了。”
“再说,如今的申城,正在四处动工修马路,盖房子,来这里的,都是卖力气的。”
“剩下的便是码头上装货卸货的苦力工人,他们也没有太多的钱,喝不起太贵的酒。”
“若是像金陵城那样卖酒,能卖给谁呢。”
“多的咱也就不说了,您自个儿琢磨去吧。”
每家店都有自己的生意经,也算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