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今年的情况,有点特殊。
一方面是因为朝廷开放经商后,苏州府靠此赚了不少钱的,大有人在。
再加上又是丰收的年景。
地方官吏本以为今年完成朝廷的税赋任务不难。
不料,却由于大明银行和粮食署的设立,让苏州府的人,找到了藏粮藏钱的办法,避税逃税之风,反而远超往年。
故而才有了苏州府官员上书朝廷之事,他们是非要严惩不可了!
杨士奇道:“根本之法,还是再量天下田地,重新厘定田租税赋。”
“从今年开始量,有七八个月时间,便可全部量好。到明年秋收,田租税赋即能重定,苏州的赋税问题,亦可迎刃而解。”
“至于历年的积欠,我的建议是在新的税赋实行后,直接免掉,不再追查,以此显示朝廷的恩德。”
夏原吉道:“重新量天下田地确有必要。但一地重新量过之后,若所得的结果是减免税赋则还好,若是要加税,只怕激起的事端,也会不少。”
田租赋税征收不均,就意味着有人交了重税,也有人长期只交很少的税。
少交税的既得利益群体肯定是不愿意大家都交一样的。
这就好比后世的高考,受益的地区,肯定不愿意按统一分数线或者相同的比率录取。
谁会愿意将到手的利益吐出来呢?
朱允熥沉吟道:“赋税田租怎么定,可以先不提,先丈量天下田地再说。”
“另外,这次量田地,不要向外透露朝廷要重定赋税田租的消息,只是做摸底。”
“不仅仅要统计田地,还要连同荒地,山地,林地,城镇,道路用地,建筑占地,乃至江河湖泊,都要统计。”
“此外,再让官员上报哪些荒地是可以开垦的,哪些是不能的,趁着丈量土地的功夫,都做好规划。”
“这件事你们两个一起负责。”
一锤定音。
杨士奇和夏原吉当即领命。
朱允熥又道:“没有其他事的话,你们就先下去吧。”
杨士奇和夏原吉对望了一眼,眼神似乎有些古怪。
最终,杨士奇站起身来,弯腰一拜,拱手道:“今年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