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,与朱允熥发生过冲突,还曾经联手想闯吴王府。
“齐泰,你休得满口胡言,颠倒是非黑白,挑拨朝廷官员与太孙殿下的关系,其心可诛!”袁泰厉声怒喝:“你东扯西拉,却一直不说自己的犯罪事实,还不快赶紧交待?”
“再有胡言乱语,立即大刑伺候!”
齐泰木然抬头望着他。
袁泰勃然大怒,吼道:“好你个齐泰,事到如今,居然这般狂悖,若不用大刑……”
他的声音,突然戛然而止。
因为袁泰猛然发现,一直躺在摇椅上的朱允熥,正望向他。
目光淡淡,平静如秋水。
无声无息。
没有生气,没有动怒,脸上神色亦是古井无波。
只有淡淡的眼光。
可那明明只是普通而寻常眼光,落在袁泰眼中,却仿佛有万千剑雨自天垂落,雷霆密布。
天威浩瀚恐怖。
刹时间,袁泰全身冷汗直冒。
转瞬便湿透了衣襟。
太孙殿下亲审,没有出言阻止齐泰说话,又哪里轮得到他来指手画脚呢?
想到这里,后面的话自然是无论如何也说不下去了。
高举的手又放了下来,转而向朱允熥拜道:“下官面对此奸贼妖言时,一时心情激愤不平,以致失礼,惊忧了太孙殿下,还请太孙殿下责罚。”
朱允熥没有回言。
现场十分安静。
朱允熥将目光收回,转而望向齐泰:“你接着向下说。”
“在此之后,金陵城流传起太孙殿下该立为储君的谣言,我认为这是太孙殿下所为,故而对太孙殿下更加厌恶。”
“再后来,太孙殿下启用杨士奇,抓了凉国公蓝玉,又利用故太子在世时所说的话,激起陛下爱护之心,舐犊之情,从而在争储中一举扭转局面。”
“可我却对太孙殿下越来越反感。”
“我在朝中并无根系,文官们纷纷与黄子澄及献王交好时,我反而什么都没做。”
“那时,我与黄子澄虽然相交甚好,却皆是朋友之谊,并不涉及朝廷政论,更没有牵入储君之争中。”
“一直到后来,北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