考着什么。
半晌,猛一咬牙道:“皇帝陛下也许会怪罪草民,燕王更不会放过草民,可唯独太孙殿下,应该感谢草民!”
此言一出,杨士奇和姚广孝的眸内,皆有精光一闪。
场中瞬间安静无比。
朱允熥亦怔了怔,没料到纪纲会说这样的话。
这就更有意思了。
他端起茶坏,轻抿了一口,道:“你且说说理由。”
纪纲抬头,目光转而望向一旁的杨士奇与姚广孝,道:“此事只能与太孙殿下单独说。”
杨士奇和姚广孝便皆站起身来,拱手欲告辞。
朱允熥却挥手拦住:“不必退下,你们都是我绝对信任之人,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呢。”
“纪纲,你说理由吧。”
“若是说得不对,本宫今日便将你斩了。”
纪纲脸上神色再度变得犹豫不决,过了片刻,方下定决心:“太孙殿下乃重情重义之人,对小王爷的安危,自是十分上心。”
“可太孙殿下肩负江山社稷之重,不能以感情任性用事。”
“小王爷身为皇室子孙,有守护大明江山之职。”
“若因此而有什么损失,那亦是他的荣耀。”
他顿了顿,道:“若是小王爷安然无事,清剿了天下盗贼,于太孙殿下而言,自是乐见其成。”
“若是小王爷不幸遇难,那也是天命使然,太孙殿下可借此出师,荡平贼寇,亦能让从前反对税务司的人从此闭口。”
“故草民随小王爷剿匪,于太孙殿下而言,必是有利之事。太孙殿下自是应该感谢草民。”
此言一出,旁边的杨士奇和姚广孝都呆住了。
怪不得刚才纪纲要让他们两个离开。
这种话,还真不能随便听。
虽然以两人的精明,对此也都心知肚明。
可心里知道是一回事。
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。
除了储君之争这种利益不可调和的矛盾外,身为手下,对主公的家务事,对皇室堂兄弟之间的关系,还是不太好随便介入的。
没想到,纪纲竟然就这般捅出来了。
但反过来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