复杂至极的神色,颓然道:“太孙殿下今日怎么来看我这个犯人了,是咱爹要回京了吗?”
他自从认罪,被“押解”进京之后,一直被囚禁在此。
虽然院子活动空间并不算小,待遇也可以,每日有酒有肉好生供着。
可身为“阶下囚”,与昔日当藩王时歌舞逍遥,酒池肉林相比,仍是天壤之别。
原以为凭自己的手段,买通看守的士兵,或者用瞒天过海的法子骗过他们,与外面通讯息并不困难。
从小到大,他多次犯错,朱元璋也曾经好几次令锦衣卫将其软禁,不许他外出,也不许他与外面联络。
可朱棡总能找到办法规避。
事后受惩罚的,当然是看守他的锦衣卫。
可这一次,所有的办法都失灵了。
任由朱棡使出浑身解数,始终没有能打探到任何一丁点有关外界的消息,也没有能传一张纸条出去。
朱棡这才意识到,自己真的是太低估自己的侄子,当今的太孙殿下朱允熥了。
守卫这里的人,不仅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精锐。
而且,防护至少有七层。
即使他想方设法穿透一两层,也没有任何办法将七层全部穿过。
不能与外界通信,也打探不到外界的情况,让一向沉着冷静的晋王,也开始有些慌了。
有时候,他会忍不住在院子里突然发疯般的大吼大叫,可惜皆是徒劳无功。
百无聊赖之际,也只能看看书,一个人自言自语地说话,自己和自己下棋,以此来打发时光。
但他仍然不死心,总想着有一日能东山再起。
朱允熥淡淡一笑,赞叹道:“三叔好厉害,一猜就中。”
朱棡冷笑道:“若非如此,你又怎么会到这里来看我呢?”
他表面保持着镇静,心里却忽然有些兴奋起来。
父皇回来,看来自己很快就能出去了。
“你打算如何处理我,又该怎样向父皇交待呢?”朱棡盯着朱允熥问道。
朱允熥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摇了摇头,笑道:“看来三叔不打算和我对弈一局?”
朱棡扫了一眼棋盘,抬眸道:“你就是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