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臭棋篓子,上手落棋便下错了,已经输得无可挽回,我还能怎么下呢?”
说话间,他伸手落子,正好吃掉朱允熥的一条长龙。
朱允熥微微怔了怔。
还真输了。
自己果然是臭棋篓子。
刚才还准备与朱棡手谈一局来着,没想到……好吧,虽然棋盘上棋局输了,但至少在大明这局大棋上,他已经稳操胜券。
朱允熥脸不红心不跳,将刚才落下的棋子重新拣起,道:“这步不算,重新来过。”
朱棡愣住了,当下毫不留情讥讽道:“想不到堂堂的太孙殿下,竟然也会悔棋。”
朱允熥笑道:“晋王昔日和府中将领,门客下棋,不也喜欢这样吗?怎么,如今轮到我来悔棋,晋王就不乐意了?”
朱棡顿时为之语塞。
悔棋这种事,他以前还真是经常做。
因此,与府中将领、门客下棋,他从来没有输过。
唯独与二哥秦王朱樉……呃,以前他们两人下棋,每次走到最后,都是用打架来分胜负的。
下棋哪里能分输赢,得拳头大才行。
打得赢才是真赢。
至于大哥,那当然是他们两个都不能挑战的。
原想着能胜朱允熥一局,也算是报了“软禁之仇”。
没想到,对方也是一个悔棋的高手。
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。
但朱棡也是极自傲的性子,兼且觉得朱允熥并不能拿自己如何,便干脆双手抱腰,不下了。
“你确实有治国之能,新军的战力也非常强。”
朱棡直视着朱允熥道:“若那日在草原上,我真令大军向张辅的三千新军发起冲击,未必便不能赢。”
“但我的军队,也会损失惨重,难以向父皇,向朝廷交待。”
他一字一句道:“你其实是希望我灭了张辅的大军,然后借此名正言顺杀了我吧?”
“却没有想到,我选择了认罪。这下,你就有点骑虎难下了。”
朱棡自顾自地笑道:“无朝廷军令而调集兵马出关,对寻常将领而言,确实是足以抄家灭族的死罪,但我是父皇的亲儿子,大明的晋王,仅凭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