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玉眼眶含泪。
看着早已被一片血红染透了的里衣,心凉了半截。
才离去半炷香不到的功夫。
怎会又渗出这么多的血迹?
刚才到底做了什么?
刚才裴沅之穿着白色的里衣,身上披着一件外袍。
刚才只是稍稍挪动了位置,白色的里衣染上一片血红。
怀玉忙不迭走上前小心翼翼的扯下劈在裴沅之身上的外衣。
眼眶泛红!
不可置信的伸手捂着嘴!
瞪大了眼珠子。
天哪!
这到底做了什么?
“大爷!我去取些水来!”怀玉愣作一旁片刻。
深知裴沅之新伤添旧伤,不敢耽误,不等对方开口。
怀玉的身影已经离开他的视线。
刚才是哭了吗?
胆子真小……
墨色的眸子缓缓垂落。
不足片刻的功夫,怀玉端着一盆水匆匆忙忙进入书房。
“大爷,我,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……”
怀玉抖着手小心翼翼地解开被染红的里衣,这一次格外小心。
生怕被沾染血迹的地方与肉贴合。
过于粗鲁会使得疼痛。
身后触目惊心的伤口映入眼帘,眸中的雾气更沉了。
她吸了吸鼻,故意不去直视对方。
浸湿了帕子,格外小心地擦拭着伤口。
伤口很深,背后皮肉模糊。
裴沅之能清楚地感受到,身后的丫头手抖的厉害。
故意调侃。
“哭什么?”
“之前更厉害的刀伤不都已经挺过来了,区区这些鞭伤不足挂齿。”
怀玉依然垂眸难受。
闻言,不争气的泪水更是噼里啪啦的往下落。
而这一幕被男人尽收眼底。
裴沅之皱眉:“有什么好哭的。”
话音落下,怀孕竟生气地将帕子扔在水中。
任凭着血水肆意飞溅。
而小小的身躯却颤抖的厉害。
裴沅之见过太多人发怒,但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