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定定地直视着她。
这一刻,她从那眸光中,看到了自己的倒影。
几乎是下意识的,她别开了视线,望向别处。
“咱们两个人,一下午能将这棚子弄好吗?”
宋诗诗感觉到这一刻两人之间奇怪的气氛,清了清嗓子,岔开话题。
看着孟寻州面上尴尬的神情,宋诗诗知道,这家伙肯定是知道完不成,但又因为之前说的话,下不来台,抹不下面子。
就在她要开口宽慰孟寻州的时候,却听孟寻州道:“我不想骗你,跟你说实话,就咱们两个,一下午想将这棚子弄起来,根本不可能。”
他眸光澄澈,神情真诚,“不过你放心,明天我再叫几个兄弟过来,帮你一起弄,争取明天就给你弄好。”
军人的承诺,宋诗诗还是相信的。
而孟寻州的承诺,她就更不会怀疑了。
于是她点了点头,道了声谢。
孟寻州蹙了下眉,没说什么。
忙到太阳下山,她本想留孟寻州在家吃饭的,但他说要赶回部队有事,她也就没再劝。
徐丽回来的时候,脸上一直洋溢着笑容。
宋诗诗好奇地问:“今天怎么这么开心,是捡到钱了,还是发生什么好事了?”
“这可比捡到钱还令我高兴。”徐丽凑上来说:“姐,你不知道,中午你走后,那安知青就和陈大哥吵起来了。”
宋诗诗疑惑:“安锦生和陈辉?”
“对。”徐丽点头,“陈大哥好心劝安知青安分点,别仗着自己的身份肆意妄为,和周行雪纠缠,谁知竟然把安锦生惹恼了。”
“反正安锦生后来说话蛮难听的,说陈大哥拿着鸡毛当令箭什么的,陈大哥也不是吃醋的,说他整天就知道拍婆子。”
宋诗诗听得直摇头,“你少凑这样的热闹,小心哪天人家一个不注意,将火烧到你身上。”
“我知道,我离得可远了,不过就是想看那安知青狼狈的样子。
大家都在传他是什么首长的儿子,可我看他一点都不像。
哪有干部子弟跟他那样,整天就知道和女同志拉拉扯扯的,不知羞耻。
问题是周行雪想攀高枝,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