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裂肺的剧痛从他的胸口传来,喉头涌上一阵腥甜,嘴巴抑制不住的朝外吐血,眼睛模糊,逐渐看不清画面。
他今生最后一个画面,定格在一个戴着头套的女人距离自己仅仅不过半米距离,身后是自己的兄弟晕倒在地上,他似乎透过头套上两个黑黝黝的洞口,看到一双清澈且平静的眼睛。
冷幽幽的话语不带一丝情绪,就像是阿努比斯宣判着他的死刑,“不好意思。”
短短的四个字,明明是道歉的话,却没有一丝抱歉的意思。
苏兆就这么死了,他的身体绵软的倒在冰凉的白色瓷砖上,地面上大量绿色的血液被涂抹的到处都是。
苏黎将匕首擦干净放回自己的刀鞘,将自己的头套一把摘下,打开窗户扔到对面的草丛里,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,苏黎果断跳窗离开。
离开之前,看了眼苏兆的脸。
嗯,果然是个帅哥。
可惜了
只是她没有注意到,在苏兆的伤口处,有一只通体黑色的虫子,扑闪着翅膀挣脱血肉,朝着空中飞去。
苏黎没有捡起地上头套,反正她要离开这个游戏世界了,也没什么用处了。
她干脆找了个不远处的空教室躲了起来,等待着游戏结束,把她召回。
时间不断流逝,等到天边泛起鱼肚白,已经是五点钟了。
被淋了一身绿血的苏黎,衣服黏腻湿滑,紧贴皮肤,又给她焦躁不安的心又添了一笔。
她眼睁睁看着廊桥的老师将贺柏救走,对于贺柏,她很佩服她重情义,所以特地将他打晕过去,防止他看到苏兆死亡的画面。
这也是她为数不多的良心了。
楼下已经拉了警戒线,扔在草丛中的头套也被赶来的警察找到。
苏黎知道,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。
现在自己没有传送走,要么是游戏bug,要么是自己杀错了零号感染者。
前者倒没有什么,等等总会修好的。
后者,那可就出了大问题了。
她加上这一次,只有两次机会了。
可能再过一个小时,自己就会被全校通缉,藏身之处也会很快发现。
且不说自己多能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