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下午,列车都是安安静静的,偶尔有零星的争吵,也会很快消失。
就像是一滴水滴入大海,毫无存在。
“咚咚咚——”
就在马烨昏昏欲睡时,门外再次传来敲门声,还没等屋内四人做出反应,门被一把拉开,窗外的风直接穿堂而过,吹起了苏黎的窗帘,也带走了压抑的沉闷。
“你是?”
门外站着的人西装革履,穿着一双锃亮的皮鞋,头发打理的整齐干练,年龄大致在二十岁到三十岁左右,看不出是老师还是列车员。
男人眼神空洞麻木,语调平缓,“我来查寝。”
这话一出,马烨松了口气,想到规则第五条,老师是要不定时查寝的,出言想把老师引进来。
只是孙巧轻咳了一声,忙给他使了一个眼色,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。
蒋秋实面对着墙壁,装作睡着的样子,没有乱动。
苏黎的窗帘除了刚刚被风吹起过,里面再无动静,不知道人是睡着了,还是清醒着。
许是见没人迎接自己,男人缓缓扭头,用那双平静的眸子死死盯着上铺的马烨,再一次重复道:“我来查寝。”
这一次,他的声音有了波动,不似刚刚平缓,但也是说不上来的怪异。
马烨被盯的后脊的汗将衣服浸湿,额头也生出细密的汗珠,他的手脚发麻,心脏在剧烈跳动,脑子空白一片,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。
怎么办?怎么办?
他该怎么办?
他的目光带着极尽的哀求看向对面床铺的孙巧,孙巧表情僵硬,目光紧随在门外男人身上,她的大脑也在飞速运转,想解决方法。
“我来”
当男人说出第三次要查寝的话时,苏黎的声音从床帘中传出打断男人的话。
“查过了,你可以走了。”
马烨:?
孙巧:!
蒋秋实:!
也许是懒散的语调让马烨觉得自己幻听,明明这是一个极尽压抑的环境,苏黎的话出来,就好像是打破一层结界,周围凝结的空气也流通起来。
男人的头僵硬转向苏黎的床铺,脸上的表情也有了变化,紧闭的嘴巴缓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