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声音透着几分暖意，让她有些恍惚，仿佛回到几年前，他们刚刚互相表露心迹的时候。
那个时候，他格外珍惜她。
“我从来没有变过。”顾云洲定定看着她的眼睛，“南乔，我知道你很害怕，不管发生什么，我跟你一起面对，你怕什么？”
“妈妈，我不当电灯泡，我要下去。”
姜南乔愣了愣，将小满放下，小满迈着小短腿很快跑了个没影。
“你，你……我……”姜南乔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，“我没有怀疑你，我只是……”
“你是在自我怀疑。”顾云洲沉沉叹了口气，“我知道女生的容貌很重要，可你告诉我，你一路走来这么长时间，站在那么高的位置，哪一次靠的是你的美貌？”
姜南乔脸色一震。
是啊，她从来没有靠过脸。
因为在这种弱肉强食的世界里，靠脸根本没用。
“你曾经为了反抗我的桎梏，用自己的实力证明自己有设计天分，让白祈成功录用你，并且获奖无数。”
“还用自己的实力，解决了公司一个又一个困难，获得一大批死忠粉。”
“你为女员工们出头，为她们争取权益，后来直播带货，让公司的效益翻了好几倍，还听从民意，为大家筛选出符合规范的卫生巾。”
“你一直都在做实事，没有任何一次，你是靠着你脸摆平一切的，你想起来了吗？”
顾云洲貌似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多话。
姜南乔也有些惊愕，可他字字句句都很在理，也都是事实。
“我们认识的姜南乔，赤诚果敢，心地善良，从来不会因为自己站在高位就俯视别人，也不会在商言商，而是重情重义……”
“我哪有那么好，你也太夸张了吧？”姜南乔忍不住咕哝了两句。
顾云洲看她情绪变了一点，总算放下心，“你很好，你比我口中说出来的要好一万倍，我笨嘴拙舌反而说不全。”
“别说了，别说了。”姜南乔忍不住落泪。
“姐，你真的很厉害的，别人都说我是个废物，还是你的继弟，本不应该留在你身边，可你从来没有瞧不起我，就把我当成亲弟弟来对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