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大嘴装糊涂,她总不能说:这赵巧巧不但勾搭外村的虎子,还勾搭顾建山吧。
不过,她觉得邓富贵应该不知道怎么回事,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,怎么可能知道呢?
也说不准,邓富贵是个神算子,经常盯着一个人看,看的让人心虚。
“富贵呀,话说到这个份上,大嘴我就敞开了说。”
田大嘴不能让这个媒栽在自己手里。
她可是要靠这“手艺”挣钱的。
她撅了噘嘴,“老赵家的巧巧大家都知道,心气高,这也看不上,那也看不上,其实也没啥坏心眼。”
邓富贵白她一眼。
田大嘴也没看见,继续说,“我们呢就这条件,你说你打一辈子光棍过来了,总不能让儿子打一辈子光棍吧,我看三轮人不错,可是别人家闺女嫌咱们家穷啊。”
“这眼看着二十六七,再不娶媳妇,那可真不好找,过两年生个孩子,赵巧巧也就消停了,你们也不吃亏。”
“我们何必因为这一百块伤了大家和气,这一完婚,都是一家人,街坊邻居,抬头不见低头见。”
“富贵,你倒是是说句话。”
田大嘴正说着,邓三轮从门外走进来,脸色也很难看。
他本来是那种脾气很好的人,今天一反常态。
抬脚就把门口的扫把给踢翻。
“你看看,三轮回来了,这以后在村上怎么见人?富贵,这件事闹一闹就得了,我知道你想出口气。”
邓富贵闷着头抽着烟,掀眼皮看一眼儿子。
“你先回去。”他抬手挥一下眼前的白烟。
田大嘴站起来,“我去老赵家看看,你可得赶紧拿主意,人这辈子就结一次婚,你可不能糊涂。”
等田大嘴走后,邓富贵来到西屋。
“三轮,愁什么。”
邓三轮是个孝子,昨天听了他爸的话,原以为老赵家会妥协,没想到今天闹成这样。
他没吭气。
邓富贵看一眼,叼着烟又出去,自顾自蹲在院子里抽烟。
大铁锅里还有很多剩菜,中午来吃席的人都去看热闹,这时候就几个人站在大门口。
也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