朔衡凭一己之力灌了四个人，连带着林未醒这个“厨师”也没放过。
即便陆纵横之前已经品尝过林未醒的手艺，但药膳入口的瞬间依旧没忍住一口气喷了出来。
“噗——”
陆纵横一把将碗撇下，满脸狰狞的擦了擦嘴。
朔千夜倒是把那一口药膳给咽下去了，但也默默放下碗，没有再喝第二口。
厥明和林未醒两人常年沉浸在灵药之中，别说味道又苦又酸的药膳，即便是生啃灵药的事他们也不是没干过。
所以即便药膳的味道不好，还是皱着眉头喝了下去。
“……你是怎么看出来的？”陆纵横沉默了半晌，才把嘴里实在品味不出是什么滋味的苦涩感给压下去。
“太明显了好吗？”朔衡无语的看了他一眼，“你们四个急匆匆的过来把我堵在山门口，我就觉得你们实在不安好心呐。”
陆纵横揉了揉眉心。
太想看朔衡吃瘪的样子以至于过于激动，结果反而被朔衡看出了不对劲的地方……实在是可惜了。
“不过我倒是也很好奇，林师弟究竟能把药膳做出来什么味道。”朔衡说着，端起碗喝了一口。
陆纵横看着他，那一瞬间的表情带着些许敬佩。
“噗——咳咳咳。”
坐在朔衡对面的厥明遭了殃，他一脸懵的顶着一头水渍，甚至还有灵药渣子糊在脸上。
“净尘诀。”朔千夜抬手掐诀，厥明脸上的汤汤水水顿时消失无踪。
“啊，抱歉抱歉，实在没忍住。”朔衡欲言又止的放下手里的碗。
这味道……
苦涩中带着咸腥，甘甜中夹杂着柠檬似的酸，最后竟然还反上来一股极其强烈的土腥味。
怎一个复杂了得？
原本他看陆纵横把药膳喷出来还以为是夸大其词，没想到朔千夜这个敢把汤汁咽下去的才是真勇士。
那股味道在他舌尖上绽放的刹那，朔衡想也没想就顺从心意把嘴里的东西喷了出来。
林未醒早已习惯这些人品尝他手艺的样子。
或者说，三年来，每每当小白鼠给他试药的人此时也都凑在这里。
试了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