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指认的又是被火烧死、丧事都不敢办的李二少爷;
最重要的是,少女的名字是桑冲。
如今涉案人员几乎全部死亡,他该找谁核查真相?
即便如此,他还是很快写好诉状,领着王商人来到衙门前。
不等他有动作,王商人上前拿起鼓槌,二话不说直接敲响鸣冤鼓,似乎非常急切。
然后就是走流程。
任老爷拍过惊堂木,刚要问询缘由。
就见王商人面露惊恐,连连磕头:“老爷我们不告了,不告了,请县太爷饶过我们。”
这下不仅是任老爷、陈梦吉,衙门口凑热闹的百姓也感到稀奇。
哪有人请来讼师、击鼓上堂,然后突然退缩的。
任老爷下意识就想甩出令牌,判他们戏弄朝廷官员,赏几下水火棍以儆效尤。
可是王商人越说越离谱,一叠声的喊饶命,倒像是任老爷欺负了他。
陈梦吉喝住他,心中已有几分怒气。
“你的事由我已在状纸上写的分明。事到临头作这等姿态,他人瞧见还以为任老爷冤屈了你。”
王商人抬起头来,双眼通红,指着任老爷吼道:“六年前,就是他!就是他收取李家钱财,合谋害死我儿子!”
他转身朝向衙门口,厉声大喊:“老天爷不开眼,恶人坐高位,我儿冤啊!”
说罢,忽然抽出身旁捕快的刀,在自己颈上划过。
鲜血喷涌,他瞪着眼睛扑倒在地,片刻间绝了气息。
所有人都被他的行为吓到,百姓哗然。
师爷想要关闭衙门,驱散百姓。
任老爷拦住他,起身下堂,仔细看向王商人。
他并不认识对方。
六年前,他还在寒窗苦读。
不惜用性命诬陷自己,偏偏还漏洞百出。
门外百姓突然有人喊道:“我记得他,那年是姓任的县太爷判的案子。”
“咦,前任县太爷到和任老爷有几分相像呢!”
百姓议论纷纷,
师爷急忙示意衙役关上大门,自己靠近任老爷:“老爷,眼下先将他尸首处理妥当再说其他。”
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