幻泡影,如露亦如电,应作如是观。”
“有人行善,有人作恶,皆起于‘执’。我们的职责是劝人向善、惩戒恶行,并非阻拦恶人施恶,逼迫善人行善。”
祂眉眼带笑似花,神色温煦如风。
“难道你忘了先前娘娘说过,事随时移,善、恶不定的道理?”
唐肃玉回想起自己第二次见到泰山娘娘时,娘娘劝诫自己,看待事物需要以目的推过程,而不能仅凭过程定结论。
“弟子明白。”他叹息道,“如此说来,谋划数日,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。吕将军,恕我无能,救不得你的性命。”
吕梁推开叶若祖,吐气如龙,起身抱拳:“社神恩德,吕某无以为报。生死之事,本不该随意干涉。否则元氏有样学样,做出死而复活的恶事,天下能有安宁在?”
他整理好戎装,说向叶若祖:“若祖,今生与你相遇,乃吕某人生幸事。只是、只是——”
大好男儿生出扭捏模样,偏偏话到嘴边脱不出口。
急的唐肃玉忍不住插话:“只是吕将军倾心于你,夙夜难寐。叶姐姐,你又何尝不是?优秀男女互相吸引,人间常态罢了,何必遮遮掩掩。但凡早上几日,说不得婚也成了、愿也了了。”
帐中笑声不绝。
窗户纸被挑破后,叶若祖丝毫没有羞色之意,紧紧抱住吕梁,侧脸贴在他的胡须上。
风怡落下身来,伸手遮住唐肃玉双眼,道:“小鱼儿莫看。”
他哭笑不得,心中无端生出几分落寞。
正暗自叹息时,耳边传来叶若祖的声音。
“与君结侣,至死不渝;与君齐心,同生共死。”
“地府鬼神、菩萨,我与吕梁缔结生死,他死我亡、他活我生。”
唐肃玉拉下风师兄手掌,口中惊呼:“叶姐姐不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