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十来岁就开始拄拐棍。
事情既然水落石出,他不能不知好歹,知道这是祁同伟的意思,也就做个顺水人情,以此修复两人的关系。
有时候,狠话放起来容易,收回就难了。
那天说完,冷静下来,他也后悔,真跟祁同伟硬刚,他其他儿子怎么办?
这一个月他其实比祁同伟更着急,要是破不了案,话放出去了,自己没有动作打的还是自己的脸。
可要是有动作,真当人家市副书记兼政法委书记吃素的?正好针对你,之前散尽家财就前功尽弃。
好在事情顺利破案,为了缓和关系,化工厂在孔乙己商谈好的第二天,便被黄映祥下令停工。
或卖或搬。
调查组入驻的第二天,副书记周东开如同大家猜想的一般被带走。
第三天,又是两位涉入太深的副县长。
三位副处级干部一带,目标转移,往下走,基本是郭向理一系的,像陈大明这种曾经的铁杆自然逃脱不了。
搂草打兔子,跟黄家交深的也跟着被查。
这场调查持续了半个月。
才被祁同伟叫停,他觉得时机已经差不多,再调查下去就过了,整个县人心惶惶,哪还有心思工作。
当市调查组全线撤离,一众干部都忍不住欢呼雀跃起来。
这半个月,各部门头头脑脑倒下不少,倒是那些清水部门稳坐钓鱼台。
当然,他们难道不贪吗?绝不是,只是这个衙门没多少油水,想贪也贪不到。
…
海洲市,雅琳咖啡店。
陈鑫走了进去,在跟服务生说明找人的样貌,立马被引到里间。
一道靓丽的身影正端坐卡座品尝着咖啡。
“孔凤同志,这半个月,你让我好找啊。”陈鑫在孔凤的对面坐下,神情焦急。
孔凤用勺子搅动着咖啡,笑问:“怎么,你陈大局长好像很着急见我?”
陈鑫面色不虞,直奔主题:“烟蒂跟头发是怎么回事?”
孔凤笑道:“什么什么意思?”
“你知道我的意思,我问得是为什么有我dna的头发和烟蒂会出现在第二看守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