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顾。”
其实还有一个原因,就是药企的污染不算小,当然,作为市内龙头,省内着名药企,其控制,处理污染的手段也算成熟,还在可控范围内。
所以祁同伟一直都是抱着得之我幸,失之我命的态度。
郭小鹏却觉得眼前一亮,赞扬道:“像您这样能为后来者考虑的官员可不多。”
“这并不是一个值得夸奖的事,在华夏,每个党员都应该有这种觉悟,要是我卖了十年的地,那继任者就会有样学样,卖二十年后的地,当后来者无地可卖时,他无疑会将手伸向普通百姓,这不是我心中所愿。”
“可即使您不做,您也无法保证继任者会像您一样有原则。”
“这已经非我所能干预的了。”祁同伟又笑着反问:“郭董在其他国家生活过,不知道您有什么好办法?”
郭小鹏像是认真思考,最后摇了摇头:“没有,国情不同,很多东西只有参考意义,没有复制意义。
就海洲药业而言,我也无法左右未来接任者的想法,我只能寄希望于我能活的更久一点。”
众人笑了。
祁同伟道:“我还以为郭董会告诉我一个完美的制度。”
郭小鹏侃侃而谈,“制度不执行,比没有制度危害更大。
英国教士罗伯顿也说过:任何规章都有某些例外,绝对通用的规章是没有的。
尤其在我们华夏这块土地,最擅长的便是打破规章制度。
一条同样的法律甚至产生两种解释,鄙人曾经就有幸见过这一幕。
一个在学生时代饱受老师的欺压的年轻人,许多年后的一天他遇见了这位给予他童年阴影的恶魔,他没有犹豫,给了一耳光,得到的却是一年多的监狱生涯。
而另一个则是一个女人,他扇的是一个退伍军人的耳光,可得到的惩罚只有区区一千元的罚款,甚至造成的伤害高于那位青年人。
所以制度并不可靠。”
祁同伟又想起孔凤,不自觉的点头。
感觉到祁同伟的认可,郭小鹏心中还是很满足。
从内心来说,郭小鹏心中是看不上那些满口官腔的官员,但是祁同伟却给了他完全不同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