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小雅没有接话,猛地又吸了一口,自顾自说道:“他不能人道,这事我去年才知道的。
听说是因为前些年乱搞,造成的,吃了很多药,也不行。
这一巴掌就是他原本想要试婚,结果没成。”
赵小雅好似在说着无关紧要的事,没有普通女人的歇斯底里,甚至没有任何情绪波动。
“他家权势很大吗?”
“xx部部长,跟我家差不多,算强强联合吧。”
祁同伟点了点头,“其实以你们家根本没必要和他们联姻吧。”
“像我们这种权贵子女也不可能嫁给普通人。”
“明白,门当户对,自古有之。”
“这只是为了维护自己家族地位的手段,没有历史说的那么光彩。”
祁同伟点了点头。
每个阶级都有自己的危机,普通人害怕不能保障自己的柴米油盐,权力者同样害怕失去自己的权力。
所以便催生了一系列保护手段。
祁同伟有感而发,“做人真难。”
话一出口,他又后悔了,赵小雅要是被自己这一念叨,跳进海里,自己可就罪过了赶忙又说道:“做官更难。”
赵小雅奇怪得看了祁同伟一眼,将手中抽完的烟轻轻抛入大海,“这话不应该从你这位意气风发的县委书记口中说出。
汉东的历史上能在二十六岁上位县委书记恐怕只有你一个了,你还有什么不满足。”
“表面上看的确如此,”祁同伟说:“可谁又能知道其中的苦楚。
你看看啊,上面来个人我是不是就得陪着笑脸。”
赵小雅想了想,认同的点头。
祁同伟悉数道:“中间我是不是还得跟同僚斗智斗勇?
下面是不是还得防止下属乱来,怕百姓骂娘。
总结起来就是对上像小姐,对中像泼妇,对下像保姆。”
赵小雅乐了,“这么想想还真有道理,那对我呢?”
“像长工。”祁同伟指着工地说,“看看,不知不觉为你干了不知道多少活。”
赵小雅顿时笑得花枝乱颤。
赵小雅一笑,祁同伟也跟着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