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?”许察察道。
赵娘子脸上没有了方才的惊恐之色,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沧桑劳碌的神色,她搓搓手,道:“我方才不是给你说了。你怎么年纪轻轻记性不好。”说着抬手抹了一下眼角,道:“我男人就死在这,我也不想走,我愿意在这里守着他,我走了,谁还记得他,谁给他烧纸,可怜的郎君…。”
女子哭泣是本能,高兴了哭,伤心了哭,遇到事就是先流眼泪。
许察察的眉头微微一皱,道:“我只是问问,你不要伤心了。人死不能复生。”
这话虽然是安慰人,但是许察察说的淡然,颇为敷衍。
“你去过漫沙酒楼吗?”许察察突然问。
赵娘子摇摇头,道:“那里都是金豆豆银豆豆开路,岂是我们这种人去的。”
赵娘子指指她面前的馄饨,问道:“都凉了,你不吃了呀?”
许察察摇摇头转过头又去看漫沙酒楼。
天快黑了,进去的人渐渐多了。
许察察手指轻轻在桌上叩着,有一搭没一搭的。
赵娘子将她面前的馄饨拿过去,不舍得丢,虽然已经凉透,还是自己吃了起来。
“这漫沙酒楼不止这一个门。”见察察对这酒楼比较感兴趣,赵娘子开口道,“有些人不方便从前门进,还有后门,”说着又往察察身边凑了凑,道:“我听说,还有暗门。”
“嗯。”许察察答应的漫不经心。
赵娘子见她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,觉得自己有点自讨没趣,瘪瘪嘴,拿过吃完的碗去刷了。
许察察修长的手指依旧在桌上敲着。
赵娘子拿了碗刚转身,只听见身后的敲桌子的人依旧是淡然的语气,道:“合阳赵氏,雪霏。今我来思,雨雪霏霏。”
刷碗的赵娘子身形顿住了。
她心中掀起惊涛骇浪,这才想起许察察叩在桌上的声音,转过身,对上许察察平静无波的眼睛,嘴唇上下哆嗦。
“你太钝了。”
许察察凉凉的说道。
虽然她是坐着,赵娘子站着,可那周身的气势,让赵娘子不由得弯下腰。
赵娘子急切的靠近她,刚想张嘴说话,许察察打断她,道:“带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