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他知道赵无虞与许家的缘分,也知道那宋宋就是许家女儿,虽说这许家有的人脑子不清楚,勾结外人惹出祸事来,毕竟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坏人,有了合适的理由,稍微抬抬手也不是不行。
雍都的文书上,可没写这么细。
赵无虞点头。
见这两位都点头,袁牧之心里有了数,又道:“我知道那祠堂前面有个小湖,不然就把湖填了,直接在那边砌一道墙,重新开个门,把这祠堂隔出去,谁都不说了,谁知道这里有个祠堂?”
赵无虞不由得好好看了看这袁牧之,这很明显就是顺着她的心意再往下说。
崔战笑道:“是呢,这也是个办法,袁大人想的周到,就按照你说的办。”
袁牧之也笑。
赵无虞始终不想意识到自己看错了袁牧之,她也不愿意相信袁牧之是个好人。
或者说,是个好官。
就算是有袁简之说的话,她还是不愿意相信。
“袁大人,这几天辛苦了,还有五日就是问斩的日子,你都在惠风园里忙着,也没时间去和故人告别,今天下午就去吧。”赵无虞眼睛盯着池子里欢快的鱼儿,语气淡然。
袁牧之脑中“轰”的一声,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了。
因为白夫人。
难怪赵无虞有时候会奖罚分明、公正无私,有时候又像是个小女儿一般的小性子,原来是因为这个。
难道说,她还记得白家迎亲那天发生的事?
还是说,就因为自己那天出面说话,赵无虞将自己和白夫人划了等号?对了,后面还发生了晚香被人虐死扔在济世堂门口的事……
难道说,这位英武勇猛的女将军,已经将这桩桩件件都记在了自己头上?想到这里,袁牧之只觉得自己后背一凉。
他偷瞄了一眼赵无虞,赵无虞依旧是全神贯注的看着池里的鱼儿。
“将军说的是,我是澜州府最高长官,这次出了这么恶劣的事情,自然难辞其咎。我下午就去看看他们还有没有什么遗言,我也请好了文字师父,将这件案子编成话本子,广泛流传,训诫后人,也让我澜州府百姓明理知信,忠君爱国。”袁牧之道。
赵无虞收回看鱼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