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们家原本就狭小的院子里,此刻却挤满了人,犹如被惊扰的蜂巢。
还有几个婶娘端出一盆盆血水,那血红血红的颜色,宛如恶魔的血盆大口,让人毛骨悚然。
厉带儿的心跳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,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,如疯了一般朝母亲的屋子狂奔而去。
浑身的剧痛如千万只蚂蚁啃噬,却也挡不住她此刻想要见到阿母的急切心情。
厉带儿像雕塑般伫立在门口,她的目光如被磁石吸引般,紧紧锁定在床上那个软绵绵的女人身上。
母亲的脸色苍白得如同冬日的积雪,五岁的厉引儿趴在床边,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肆意流淌。
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
厉带儿心急如焚,连滚带爬地向炕边冲去,仿佛她的生命都系在了那几步之遥。
然而,站在炕边的厉老太却如冷面罗刹般,一脚将她踢出数步之远。
“阿祖,阿祖,我阿母怎么了?”
厉带儿的声音颤抖着。
厉老太斜睨了她一眼,那眼神犹如毒蛇吐信,令人不寒而栗。
她啐了一口,冷笑道:“我还以为你这小贱人已经死了,没想到还有力气,真是命大!”
厉带儿不愿与她争执,只是用那充满恐惧和哀求的眼神,眼巴巴地望着炕上那个了无生息的女人,嘴唇颤抖得如同风中的花瓣,轻声呢喃道:“阿祖啊,求求你啊,你忘了去年也是这样······”
去年的此时,母亲如难产的母兽般,艰难地生下了四妹,四妹那微弱的气息如同风中残烛,转瞬即逝。
那时候的母亲都已经被拖到雪地里,大雪纷纷落在母亲瘦弱的身躯上。
然而,命运却如同一个爱捉弄人的顽童,母亲奇迹般地活了过来。
紧接着,母亲便又怀了小弟。
可怜的桂娘一直觉得是自己未能给厉家诞下男丁,才会对婆母和郎君的斥责与羞辱全盘接受,毫无怨言地默默承受。
然而,如今她明明已生了儿子,厉老太为何还要如此苛待桂娘呢?
窗外传来阵阵喧闹声,犹如一群被惊扰的麻雀,叽叽喳喳个不停,原来是厉大的那群狐朋狗友。
“厉大,你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