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莫非子义故意列阵在这里,只是装个样子,以掩护刘繇撤兵?”刘敬总算是明白了过来,他还主动跟太史慈套近乎,称呼都变了:“子义你也别装了,太累,撤兵吧,我不追击就是了。”
说完,刘敬也不再理会太史慈,便率军回城里面。
走了几步,刘敬又突然停住脚步,转过头来:“回去告诉刘繇,他真正的敌人不是我,而是孙策。孙策骁勇善战,野心勃勃,在袁术手下待不久。”
“如我所料不差,孙策很快就会脱离袁术,脱离之后,他第一个要打的人就是刘繇。”说完,刘敬又转头离去。
太史慈微微一愣,又细细思索刘敬的话。随后,他叹了一口气,决定不装了,于是下令大军往柴桑方向撤退。
看到太史慈率军离去,刘敬派出斥候盯着,不追归不追,防范还是要有的。南昌到彭泽水路走一两天就到,别看刘繇现在大军缺粮,但补充粮草却很容易。
以他现在的实力,死磕刘繇,不是打不打得过的问题,而是损失必定不小,就不值得了。
刘繇撤兵后,众人的压力才降了下来。刘敬据南昌以来的一大劫难,总算是毫发无损地度过了。
傍晚时分,一个士兵来报,有人来找,来人称一定要见到他。刘敬有些诧异,谁会来找他呢?于是他让士兵把来人带了进来,是一个既在他的意料之外,又在他的意料之内的人,正是黄忠。
“汉升你来了?”
“嗯!我来了!”
“那你还有什么话说?”
黄忠在刘敬面前跪了下来,抱拳施礼:“刘先生……我……”
他吞吐了一下,慢慢整理自己的思绪,接着说:“前几日,先生擒拿刘将军,我答应先生,若先生放了刘将军后,刘将军食言,没有退兵,我便以死谢罪!哪料,刘将军果真食言,引兵来攻,又被先生击败,我已无地自容。”
“大丈夫行事磊落,如日月皎然,我既下此承诺,自当遵守诺言,只是……只是……”
黄忠自己也觉得为难,显然他觉得自己理应兑现承诺,自尽谢罪,但又不可能真的下手。
他顿了一下,抽泣了一声,又说:“只是……我家有幼子,年已二十,多年病重,今病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