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议思考了起来,过了一会儿才说:“江东之地,与江淮有长江之隔,使其风俗人情与江淮大为不同。江东之人颇为排外,州牧入主江东,要掌握江东人心,恐怕颇为不易。”
“江东豪族林立,经营数十甚至上百年,早已根深蒂固,江东百姓,亦信任江东豪族,若州牧拉拢江东豪族,以这些豪族出面,收拢江东百姓之心,可使江东人心所向,归于州牧,江东即可平定。”
“你之意是我该拉拢江东豪族?”刘敬心里微微不满,不过他也理解,陆家不就是江东屈指可数的豪族之一吗?
“非也,我之意是,州牧该打压这些豪族,将其瓦解。”
刘敬微微惊讶:“什么?这是为何?”
“若州牧拉拢这些豪族,以他们来收拢人心,人心归他们,而非归州牧,江东亦落入这些豪族手中,州牧只是明面上掌江东而已。倘若哪日他们与州牧不和,在江东为非作歹,或作乱江东,州牧又该如何应对?州牧掌江东,又何须经他人之手?”
“可是,这些豪族又如何敢忤逆于我?”
“州牧可别小瞧这些豪族,他们掌握土地,豢养门客,藏匿人口,囤积钱粮,训练私兵,实力不容小觑,一家豪族自是不敢与州牧为敌,但几家豪族联合起来,便可组织出数千军队,可对州牧构成威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