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郭公则,你是说我不知礼仪吗?”
郭图一阵愕然,知道自己触了袁绍的霉头,袁绍新败,心里不痛快,有点不可理喻,他又连忙退了回去。
审配也觉得袁绍有些过分了,他认为不应该拒刘敬的使者,随后又站起来:“今我军虽败,但实力犹存,他日大将军重整旗鼓,大军休养生息,可再次与曹操交战,必可雪官渡之耻。”
审配的话让袁绍心里好受些:“正南之言有理,我一生几次起伏,才获今日之地位,官渡战败,虽元气大伤,但根本还在,我岂能就此罢休?他日必会击败曹操,挽回局面。”
“大将军之志,我等佩服,不过,我军新败,士气衰落,只怕曹操会趁机北上,届时我军难以阻挡。若曹操势大,刘敬必会恐慌,他此时派使者过来,多半有遏止曹操北上之法,大将军还是见一下使者比较好。”
袁绍沉吟了一番,才点了点头:“嗯,正南言之有理,好,派人去把刘敬的使者带过来。”
审配又想起一事来:“大将军,战前,田别驾触犯于你,被关押于大牢中,今已有半年多时间,处罚已够,还请大将军宽宏大量,放了他吧!”
“田元皓?”袁绍这才想起被他关押了半年的田丰,心中突然感到愧疚:“冀州人得知我兵败,都会念着我,田元皓先前劝我缓进兵,可惜我并不采纳,今我兵败,实是羞于见他。”
这时,逢纪站了出来:“大将军错矣,大将军兵败而归,我听说田丰得知,反而拍手大笑,这表明他此前之言正确,因此感到欢喜!”
“什么?竟有此事?”袁绍勃然大怒:“他敢如此?是耻笑于我,说我愚钝,不采纳他之建议吗?混账,来人,将田丰处死。”
逢纪奸计得逞,脸露微笑。
袁绍变脸之快,连审配都看不下去了:“大将军,田别驾乃忠义之人,我大军新败,他只会为之惋惜,岂敢嘲笑?此乃逢纪谗言,大将军请勿相信啊!”
“审别驾。”逢纪一声怒喝:“我大军缘何战败?皆因许攸投敌!许攸缘何投敌?因你抓捕了他的家人,他才投敌!大军之败,你亦脱不了干系!”他转变话题,不说田丰,而是把大军战败的原因牵扯到审配身上。他和审配倒是没有私仇,只是不愤审配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