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花的胸腔处,正升腾起阵阵忽冷忽热的焦躁之感,那冲撞着内脏的威压仿佛要分裂她的身体。
这种感觉,梅花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。
是凤鸣剑。
屋漏偏逢连夜雨。
在凤鸣剑被封印的初期,它常常躁动不安,可随着时间的流逝,冲击封印的次数愈发的减弱。近来不知是出于什么缘由,凤鸣剑竟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。
上次发病距今还不到十天,为何频率会如此之高?实在是令人费解。
“祖宗,能不能别来凑这个热闹,别折腾我了行不行?”梅花压低声音,脚步沉缓,明知凤鸣剑不会回应,还是颇为无奈地喃喃自语。
她感到有些不同寻常。
这次发病时所带来的疼痛,全然不似以往那般迅疾而猛烈,反而是持续不断、阴绵悠长的。
她瞥了一眼身后虎视眈眈的玄狐,心中暗自思忖,若是像往常那样毫无征兆地晕倒,恐怕自己真的就要命丧于此了。
放任不管显然是不行的。
梅花突然停下脚步,转过身来,而后缓慢地倚靠着树干坐下。
她神色平静地正视着十几米开外的玄狐。
玄狐也同样面无表情地看着她,警戒的双眸间不知在酝酿着什么。
正如梅花所猜测的那般,玄狐早就发现了她的喘息声并不平稳。他之所以一直跟在她的身后,就是在寻找突破的时机。
而且,兽类的本能告诉他,这个女人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般从容。
她一定是出于某种原因,才没有办法立刻甩开他。
淤泥和血污将梅花的衣衫弄得一片狼藉。她那苍白的脸上湿漉漉的,分不清是汗水还是雨水。
然而,她嘴上却故作轻松的开口:“你的牙齿是不是有毒啊?这伤口迟迟长不好,我的血都快流干了。”
“我要疗伤了,你也歇歇吧。”说完这话,梅花便不再看玄狐。
她干净利落地扯开与血肉粘连着的衣物,仔细查看手臂上那处凹陷的牙洞。
玄狐并没有站定,反而趁机悄然加快了步伐,缓缓靠近梅花的身边。
他始终保持着高度的机警,在她的身侧左右来回围绕着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