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南玉一心挤别人,轮到自己行礼的时候,就略显慌张地屈膝,勉强行了一礼,站起身来的时候,脚下却踩到了重重叠叠的裙摆,身子晃了晃,她也没办法平衡,往一旁倒去。
柳月看向她倒来的方向,这是一定要把自己扯下水?可没那么容易!
她不动声色地往一旁退开半步,果不其然“啪”的一声,苏南玉整个人摔在了她身旁。
因为她抢了正当中的位置,若是出彩还好,如今这一摔就吸引了整间花厅的目光,意味不明地落在她身上打量着。
想也想得到,行事如此冒失,人家谈论的自然不会是好话了。
邵国公老夫人倒是没见过她,忍不住问道:“这位是?”
柏氏感觉自己为主母这么多年,从没有这么丢人过,简直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。
众目睽睽之下,她硬着头皮,含糊其辞道:“是……侍奉大郎的女子。”
这话就十分有意思了。
一般若是正妻,是不会用侍奉郎君的女子这种称呼的。能用上的,不过是偏房姨娘和通房丫鬟……
周围顿时响起一片意味不明的议论声。
“一个房中伺候的女人,也配来参加这样的宴会,跟咱们平起平坐?什么东西……”
“我前日才听说,定阳侯大公子从云州带回来一个乡下野丫头,宠爱得很,怕不就是她吧?”
“难怪,就算穿上好衣裳,也没那个人味!”
“我说呢,这屋里怎么好像有股臭味啊,她身上怕是不干净吧……”
苏南玉咬紧唇瓣,只觉得十分屈辱。
柏氏怎么能这样说自己?!而且那个柳氏,明明看见自己要摔了,也不知扶一把,简直就是故意让她出丑的!
柏氏只觉得头疼,让人将她搀扶起身,只跟老国公夫人简短叙话,就去了后边的席间入座。
柳月才落座,就见坐在自己身旁的苏南玉阴沉着一张脸,冷声道:“你就是故意看我出丑的吧?”
她感觉莫名其妙的,淡声回应:“苏娘子说什么呢?也不是我害你摔倒的吧。”
苏南玉一时语塞,但还是一副忿忿不平的模样。
柳月也懒得跟她多说,听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