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只见谢蘅身着一袭淡蓝色罗衫,从门外缓步走进。
谢蘅高大挺拔,跟猥琐的粱世柯一比,高下立判。
粱世柯看见了他,眼中划过一抹嫉恨,心气不平道:“谢二公子如今成了大理寺少卿,气派也越来越足了!这是我家的宅院,就算是刑部的人来,也没有如你这样擅闯的!”
谢蘅先走上前,来到柳月跟前。
柳月乍然见了他,难免生出几分心虚,站起身来,嗓音低软几分:“你怎么来了?”
谢蘅瞥了一眼她身上的单裙,伸出指尖摸了摸她的手,只觉冰冷一片。
“为了旁人的事,出来得这么着急,也不知加件厚外衫。”
说着,谢蘅将自己的外衫脱下来替她披在肩头。
柳月只觉得肩头一沉,他这件外衫有几分沉,还带着一点似有若无的淡淡清香,谢蘅不用熏香,因此这是洗衣的皂角香气。
她闻着这股香气,感觉自己心口处翻涌的焦急也被抹平了。
谢蘅这才转过身,轻寒的眸光落在粱世柯身上。
“不算擅闯。”他淡声解释,“粱公子真是贵人多忘事啊,你上月在苏州犯的事,现在就都忘了?”
闻言,粱世柯的面色不由得一变,一瞬间的慌乱过后很快稳住心神,反问道:“我不知你说的是什么。谢二公子,可别冤枉了好人。”
谢蘅看着他,一字一顿地开口:“你上月在苏州,看中了一名良家女子,威逼利诱她从了你。她不依,你就酒后一怒之下打死了她,随后逃回京城来。这么大的事,你都忘得一干二净了?”
闻言,柳月也是颇为惊异地看向粱世柯。
前世她只知道粱不是好人,喝酒后喜欢打人,但却不知他竟然还犯下过害人性命的罪孽。
粱世柯面色变了变,或许也是没想到会被查出来,他犟着脖子道:“有证据吗你?张嘴就胡说?”
谢蘅盯着他,似笑非笑的模样:“大理寺办案,自然有证据,才能上门抓人。”
说着,他不等粱世柯反应过来,一声令下:“把犯人粱世柯带走!”
“是!”
他身后的大理寺禁卫快步上前,将挣扎不已的青年五花大绑,拽着出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