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夜，她总觉得有两双眼睛在看着自己。
“老头子，你说我这乖孙女好不好看？”是一个老年妇女的声音。
“当然好看，天下第一好看，像我。”
“你胡说，明明像我，儿子长得可是像我，我乖孙孙又像儿子，自然是像我。”
“行，像你，像你行了吧。再像你，她也姓秦，跟我姓……哎呦，你别打啊！活着的时候你就欺负我，现在都死了，你还欺负我！”
佑佑翻了个身，揉了揉大眼睛，随后慢慢睁了开来。
“哎呀，你别吵了，把我乖孙孙吵醒了。”
两个老人噤声，都做鹌鹑状。
反正他们知道人都看不见他们，倒也没躲开。
佑佑眨巴了下大眼睛，半眯半醒，视线在两个老人身上转来转去，【咦？是鬼鬼啊。这两个鬼鬼肿么有点眼熟咧？】
佑佑张开嘴巴重重地打了个哈欠，眼皮又耷拉了下来。
【不管啦，等天亮了再叫白叔叔把他们带到地府吧。】
老妇人捅了捅身边的老头，“老头子，你听到我们乖孙孙说话了吗？她说要叫人把我们带到地府，她能看见我们。”
“听到了听到了，我乖孙孙就是厉害，才不到八个月就会说话了。不过……老婆子，我怎么没看到她张嘴吧啊。”
“她才多大小嘴巴，张了你也看不见。”老妇人很是肯定地说。
“说的也是，我们乖孙孙的小嘴巴可真好看，小小的，嫩嫩的，吃东西时肯定是乖乖的。”
秦九霄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，佑佑猛地一个翻身，差点从床上滚了下来。
两个老人赶忙守到床边，想要将佑佑往里推推，手却穿过了佑佑的身体。
“唉，连个孩子也看不了，真是废物了。”
“还好我们乖孙孙这么乖，翻身就滚动了几下，不然就真摔下来了。”
“就是，我们乖孙孙连睡觉都这么乖，和别的小孩子一点儿都不一样。别的孩子不知道会从床上掉下来几次呢？”
“可不是，这是我们的乖孙孙，肯定比别人家的好。”
话落，佑佑又撅起小屁股，然后小嘴巴吧嗒着呢喃着什么，又转了个伸，蹭了蹭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