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山月立马就将随身带的药拿了出来,她犹豫了一下,也没去想往常那些借口了,而是直接道:“其实那日在庆国公府,我给王妃喂的也不是一般的糖水,而是葡萄糖,算是一种药吧?我这边的药都是一位神医所赠,但是其中因缘,我实在无法一两句话和王妃说清楚,但请王妃信我,如果我没猜错,王爷现在应该是皮肤溃烂,时常发热,其实这是感染所致,大夫的药基本也就是清热解毒,但药效太弱,可能已经有细菌侵入,必须立刻消炎抗感染。”
这些话,都是林山月和霍邑学的。
她也不懂,王妃也不懂。
但这并不妨碍这些话的专业。
程王妃是个见过世面的妇人,且对于自己儿子现在的病情自然心中有数,见林山月语气笃定,说的也八九不离十,不禁呼吸都急促了一些:“你说的……当真?”
林山月忽然起身,向王妃叩谢一礼:“王妃,山月只是个商女,只因真心拜服王爷想帮一把!我没有动机害您,也承受不起这个后果!全是我自己一番肺腑,我如果坐视不管,不说此事,以王妃的大度还会关照林记的生意,我着实是犯不上……请王妃……信我。”
程王妃心中惊愕。
她这一辈子,识人无数,单单是看一眼,大多数时候都能从眼神中读出对方的目的。
大多数人,也多是惧怕、讨好,亦或是谄媚。
但她见林山月的第一眼,心中便生了些亲切,虽然也有些不确定,但更多的是坦然、明媚。
“你起来吧。”程王妃淡淡开口。
“你且去试试,若真有用,我用王室的荣誉和你承诺,荣华富贵保你一生,若你不想要这些,但凡是摄政王府能做到的,必全力助你。”
……
林山月再次来到了云水阁,这次,除了程氏没有其余人靠近。
林山月看了看四周:“王妃,最好还是让屋内明亮些,一会儿我给王爷施针用药,您若不忍,可在一旁等候。”
程王妃点了点头,叹气:“其实若辰有时候还是有点意识的,他讨厌光线,我才把这里弄得暗了些,我去点灯。”
“我来。”林山月不敢劳烦王妃,立马上前,顺带举了一盏到摄政王床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