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意切地喊,“大哥。”
邢彦诏看亲妹妹一眼。
回到邢家,唯一能让他感觉到血缘关系之奇妙的就是邢语柔。
无忧无虑,是朵温室里的小白花。
又像棵墙头草,没主见,别人说什么信什么,嘴上说着不喜欢他这个亲哥,却从来没有什么恶意。
害怕,也会喊大哥。
他知道邢语柔真心认他,他也一样。
但没想到邢语柔第一次情真意切喊他,竟然是想让他相信邢政屿是个好人,没害他。
这种感觉有点复杂。
“你……”他张了一下嘴,却不知道说什么。
第一次有妹妹,确实不知道怎么说话合适。
忽然,他的手指被拉了一下。
如棉花般的柔软裹住他的一根手指。
是骆槐。
他侧头看向骆槐。
骆槐看的邢语柔,不紧不慢地说:“语柔,我们不否定他的善,但也不否定他的恶,善恶两面,人是立体。”
“大嫂。”邢语柔也不反驳她的话,只是尽可能地举例,“上次你被爸爸罚站,还是二哥让我去拿毛毯给大嫂,二哥让我去通知大哥的。”
“我知道,我会再当面和你二哥说声谢谢。”骆槐从容不迫。
邢语柔顿时偃旗息鼓。
裴悠悠再次拉过邢语柔:“别听她的,白眼狼,从来不知道感恩,他们说的都不算。”
邢母点头:“对,等警察的调查结果。”
骆槐也说:“是该等警察调查的结果。”
双方似乎达到一众微妙的平衡,不像刚开始见面一样剑拔弩张。
邢家的律师来了,进去一会又出来,告诉邢家人先回去等消息,明天这个时候邢政屿会完好无损回去。
邢家人这才松口气。
一行人回去,并没有看邢彦诏那边,不知道是不想看,还是不敢看。
邢彦诏没理。
旷野压低声音说:“不太对劲,你们听到律师刚刚说什么了吗?邢政屿明天这个时候就能回去,警局要是没有确凿证据,只能拘留嫌疑人二十四小时,那个律师怎么能这么肯定?”
邢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