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,烧出一锅不能用的脏水来。”
说着,又在锅的旁边画了一个水瓢:“用这个东西把锅里的热水舀到水桶里,再把水桶里的水倒进浴桶里。注意添加冷水。男子沐浴,基本上是一桶热水兑一桶凉水,具体要看热水有多热,适当增减。女子沐浴,一桶热水兑半桶凉水。”
“阿鸢知道的真多,这画得活灵活现的。”太子捧着那张纸:“阿鸢如此熟悉,可是在别院时经常烧水?那些伺候你的人当真可恶!”
“是可恶!”陆知鸢比划了一下:“坟头草怕是有这么高了。”
方法教了,图画了,烧水的事情就交给太子了。她这身上也沾染了不少太子的酒气,若是被流萤闻见,少不得又要叨叨她。
韩廷传信,说是在甘州寻到了线索。具体情况如何,信中并未说明。以防万一,先去甘州。用饭时,太子背着众人小声道:“到了甘州,你我夫妻就不要再分房了。甘州有那人的眼线,你我的身份怕是瞒不住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”
陆知鸢点头,没觉得太子这个提议有什么不妥。
她与太子是夫妻,理应同吃同住,同进同出。若是被旁人瞧见他们分屋而居,势必传出谣言,届时不光甘州与兖州的事多有阻碍,朝廷那边也会有麻烦,单是皇上跟皇后的这一关就不好过。
同塌而眠,小事一桩,只是这被子得多准备两床。她睡相不太好,不是蹬就是踢,还喜欢跟人抢被子。眼见着天气越来越凉,不好将太子给冻感冒了。
“那个……我昨晚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儿吧?”
“没……没有!”太子被粥呛了一下,“阿鸢睡得极好,与大婚那晚一样,十分安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