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人往的大街上，让千人踩，万人踏。”
韩廷的关注重点又偏了。
“几百年？那小姐那几百年都在哪里？”
陆知鸢被噎了一下，继续扯谎：“我……孤魂野鬼，飘着呗，要不怎么说这借尸还魂需得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。我等了几百年，才等到现在这具身体。”
韩廷满眼心疼：“小姐一定很孤单。”
陆知鸢先是“啊”了一声，随即明白过来他说什么，呵呵一笑：“那倒也不是。人有人的世界，鬼有鬼的世界。像我这么既聪明又漂亮，还很厉害的，在哪儿都能混得风生水起。可这做鬼吧，有一点不好。不，不是有一点，而是有一二三四五点不好。”
韩廷急问：“哪里不好？”
陆知鸢掰着指头：“这第一，只能吃香宝蜡烛，不能吃别的。”
那还真是委屈小姐了。
陆知鸢对于吃的要求有多高她身边的人都知道。几百年，只能吃香宝蜡烛，不是不好，是天大的委屈。
他小声道：“不能吃供品吗？”
“偶尔也能抢到一些。”陆知鸢答得一本正经，好像真抢过别人的供品：“我是杀手，既没爹娘也没朋友，死后孤魂野鬼，哪里有人祭拜。无人祭拜，也就没有供品，没有供品就只能去抢别的。这富贵人家多有打手，穷人家又没什么东西。好人的，咱不能恃强凌弱，坏人的跟我一样可怜，毛都没有，怎么去抢。几百年，我就吃过那么几顿供品。”
“不会了，我会给小姐准备很多好吃的。”韩廷的眼睛越发红了：“除了供品，还有什么？”
“穿得也不好，几百年，连身衣服都没得换。”陆知鸢苦着脸：“住的也差，只能捡别人不要的破坟。还有，别人出门，要嘛乘车，要嘛骑马，最差的也能骑个牛，骑个驴。就我，靠两条腿，累都累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