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招了,太子殿下敢拿我的同谋吗?”
“侯爷的同谋是谁?皇上吗?”陆知鸢慢悠悠地掏出一封信:“侯爷久居甘州,有些事情可能不太清楚,皇上重伤昏迷,已将朝中大大小小的事务交给我的夫君,也就是北凉的太子殿下处理。”
永昌侯挑着眉眼:“所以呢,你们敢抓皇上”
陆知鸢啧啧两声:“挺聪明的一个人,又活了这么些年,怎么一到关键时候就泛起糊涂来。皇上是不是你的同谋不重要,重要的是我们怎么说,怎么跟天下人说。皇上病重,全靠参汤吊着。为何吊着?因为太子还未回京。只要太子的那双脚踏进京城,
他就是太上皇。太皇上的那些过往又有谁会去追究呢?”
隔着距离,陆知鸢用手描画着永昌侯的眼型:“侯爷的罪是铁板上钉钉的,侯爷的死也是注定的,我们想要知道的不过是从侯爷口中说出来的真相。”
“旁人说的与我说的又有什么区别”永昌侯闭上眼睛:“不过是多此一举罢了。”
“旁人说的,只是旁人说的,细节方面与侯爷说的总归有些差别。”陆知鸢伸了个懒腰:“侯爷说不说?说,我们就听着。不说,我们就走了。”
“我与皇上的关系想必你们也知晓。”永昌侯睁开眼睛:“我本是皇家子嗣,奈何身份不宜张扬。先皇愧疚,寻了个借口将我养在宫里。初见皇上时,我与他皆是孩童。他穿着绫罗绸缎,我穿着粗布麻衣,我从他的脸上看到了贵气,他从我的脸上看到了落魄,然我们两个都不开心。”
“你妒忌皇上生来富贵,吃穿不愁,他羡慕你自由自在,不必被宫中的那些规矩束缚。”顾安不知从哪里找了个红薯,生的,吃起来脆脆的,甜甜的。
永昌侯似笑非笑:“那是大人的想法,不是孩子的。孩子没有那么多心思。我不高兴,是因为我是被强行带入宫中的。看到皇上的那一刻我就明白,我的人生将会跟他一样中规中矩。我天性爱自由,不想被束缚,奈何年纪小,没得选择。皇上不高兴,是因为他刚在太后那里挨了骂,本来就不高兴。”
永昌侯是以伴读的身份入宫的,刚开始与皇上相处的并不融洽。皇上注重规矩,他则没规没矩。皇上琴棋书画,样样都学,他则是琴